崔礼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贴身的口袋,缓缓将药瓶掏出,瓶身光滑圆润,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
瓶盖旋转开启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宁锦书看着药瓶一脸得渴望,忍不住喉结滑动一下。
崔礼将药瓶倾斜,一颗粉红色的药片滴溜溜地滚落到他掌心。
他修长的手指拈起这颗小小的药片,将药片放在齿间,轻轻咬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将药片展示给宁锦书。
宁锦书的眼神如同寒潭般深邃,没有丝毫波澜,但他已然明白崔礼的意图。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崔礼。薄唇轻启,嘴唇在触碰到崔礼嘴唇的瞬间,舌尖灵巧地探出,一气呵成卷走那颗粉红色的药片。
当他吞下崔礼提供的药片时,一墙之隔,权司琛正在为宁锦书买的别墅里自斟自饮。
十二岁的宁锦书眉眼间还带着稚气,为了方清婉,在走廊上横眉怒眼斥责他。
十八岁的宁锦书在成人礼上偷喝香槟,酒香混着一缕沉水香,带着醉意的笑靥歪在他肩头,眼尾晕开的绯红比氰化钾更致命。
权司琛突然疯狂大笑,原来衰败的玫瑰,终究要用他的血肉做养料才能怒放。
在这个没有宁锦书注定失眠的深夜,他在办公桌前拿出信纸,以妙妙的名义写下一封永远不能寄出的情书,笔尖在纸上游走,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深沉的爱意:
「宝宝:
见字如晤。
钢笔悬停无数次,留下斑驳墨迹,每一滴溅落的黑,都化作你的名字在我眼中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