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芒星法阵也受到波及,线条歪歪斜斜地蔓延开去,就像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虞砚之怔怔地盯着便签,喉结滚动,似乎想要将过往的一切一并咽下,却无论如何无法抑制胸腔中涌动的酸涩。
他虔诚地亲吻着便签,呢喃着:「小书,哥哥爱你的过去,现在,未来,不止一百年。我们要永生永世永远相爱下去。」
游晏的婚礼在一家豪华庄园举行,水晶灯璀璨夺目,将整个宴会厅装点得美轮美奂。
虞砚之端着香槟,穿过镜面廊柱看到宁锦书。
权司琛正在为他调整领结,拇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喉结。那个动作,和他十八岁那年连哄带骗的孟浪如出一辙。
爱人的脖颈上,隐约可见新鲜的玫瑰痕迹,那是他曾在瑞士雪场用围巾小心呵护的地方。
虞砚之手中的香槟杯,被他捏碎了。
宁锦书和权司琛一身剪裁得体的伴郎礼服,站姿沉稳,气质出众,身边围着几个警卫员。
堂妹结婚,身为亲属的权司琛理所当然地当起伴郎,而游母却出人意料地邀请宁锦书担任伴郎。
宁锦书入场后不久,游母以平静的口吻告诉他一个震撼的消息游晏失忆了。
这句话像一阵卷席而来的暴风,撞击着宁锦书的心神,令他下意识僵住了一秒,继而迅速收敛起内心汹涌的波澜。
他努力维持着一贯的清冷姿态,甚至刻意流露出几分疏远感。
但下一秒,他垂下的眼眸里,那一抹微不可查的情绪如泼墨晕开,透着连自己都说不清的纷乱,似有海浪隐忍的暗涌。
他抛下权司琛,轻车熟路独自去找游晏。
推开游晏的房门,淡淡的晨光从窗幔缝隙中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