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1 / 2)

月慈将自己佯装成启祥宫的宫女,声称自己才刚进宫,便被花姑姑绊住了腿,借此在劳役院里打探一番消息。

这里应当人人都知道花姑姑的事,正是休息时间,有两名心大的太监躲在墙根下偷懒打花牌,月慈也混了进去。

么些年,不少好奇之人都来问过,因此两太监对月慈的询问已是见怪不怪,左边嘴巴有点歪的太监手里抓着把花牌。

边打边道:“要说那花姑姑,也是个命苦之人,打小便父母双亡,后来进了宫,倒是和花房的一个宫女成了朋友。只是她那朋友忒不地道了,不知道跟谁厮混生了个野孩子下来,自己一条白绫是吊死了,只留下一个野孩子交给花姑姑抚养。”

另一人听得心悸,闻言瞥了眼周围,低声道:“嘘,你还不说小点声,当心叫人听见拿棍子把你这张豁嘴给打开花!”

歪嘴太监一脸的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你以为谁都稀得跑到咱这劳役院来啊,更别说这桩陈年旧事了,宫里谁不私下说道说道。”

月慈悚然一惊,追问一句:“那你知道那个野孩子如今在哪吗?”

歪嘴太监便摇头:“这就不知道了,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许是死了吧。”

月慈心底却冒出个声音来厉声叫喊道:不,他没死,他还活得好好的。

“那她,为什么疯了?”

听到这话,两太监不约而同沉默了一下,手中动作一顿。

几人脑袋凑得极近,另一人压低了嗓门,用一种轻飘飘的气音道:“嘘我听说那花姑姑是被人灌了疯药,至于是谁,这可真不是咱能私下议论的了。”

就连好事的歪嘴太监都点了点头,对此不再发言。

月慈跟他们道一声谢后便离开了,等她走出老远后,歪嘴太监才低低问对面那人:“哎,你真不知道灌花姑姑疯药那人是谁吗?”

那人白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花牌塞进对方口中:“闭嘴吧你,嘴都被人打歪了还不懂言多必失这个道理。这宫里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都活不长呢。”

歪嘴太监似乎懂了:“那花姑姑怎么还……”

那人没了偷懒的兴致,将散乱的花牌收起,叹道:“嗐,有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呢。”

月慈回到花姑姑的房中,反手将门合上。

花姑姑正蜷缩在她那张肮脏的小床上,面对着头顶的一扇铁窗嘀嘀咕咕说着让人费解的话。有光从那铁窗中洒落,她一头灰发像是渡了一层柔软的金光。

月慈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忍地握紧了拳头,但她还是板起一张脸,扬声喝道:“花氏!”

花姑姑身子一颤,哆嗦着回过头来看着月慈,只见她手里端着一个碗,顿时,她瞳孔骤然一缩,像是透过月慈看到了其它。

她像是受了惊的野兔,拼命将身子往墙角蜷缩着,灰发凌乱盖住了那张脸,她的眼睛从灰白的乱线中惊恐地望着月慈:“你、你们要干什么!”

月慈故作漠然地望着她:“你也别怪咱们,要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罢正要抬手,那花氏忽地大叫一声,手脚并用地朝月慈爬过去,满脸惊恐去拉月慈的衣裳:“大、大人饶命!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

花姑姑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月慈的衣裳,可在她的眼中,分明回到了多年前的一个夜里,三两个太监受人指使而来,似是要将她灭口。

她只能不停地求饶,磕头,跟对方再三保证,说自己不会将那孩子的身世说出去。

岂料对方听见这话,有两人上前钳制了她的双手,另一人将碗里的汤药往她嘴里灌去,一边灌一边道:“上头的人不放心,只能委屈你了。”

她只觉得那药真苦啊,从嗓子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