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地看。

周括直到晚上才喊了一声:“首领。”

顾玦低着头。

他从见过齐骤之后就没有说话了,周括猜测,他宁愿变成和齐骤一样的怪物,她和齐骤说了会去找他,她会去,对于他,她总是不记得。

顾玦自言自语:“也许是我们在一起生活久了。”他微笑,像在安慰自己:“对于习以为常的事物就是会不记得。”

周括想劝他,可是你是人不是事物。而且今天不是打了两个电话吗?两次只有一声,黎莘夫人只接了一下就挂了,她好像知道那是无声地催促,但还是让顾玦等。

顾玦双手撑在桌面上捂着眼睛,好像那是一个防御的姿势,这次他等了很久,等到十点,已经是一个不可能过来的时间,他给她打了电话。

黎莘夫人终于接了,听声音有点心虚:“顾玦。”

顾玦不说话,他的眼睛委屈得红了一圈,但他的墨绿色眼睛还很平静,他低头望着那个座机电话的转盘。

黎莘:“其实,我打算去的,就是我今天有点拖延。”

顾玦终于开口,嘶哑:“你打游戏就不会有拖延。”他声音很轻,眸子里是和齐骤如出一辙的雾气:“黎莘,对你来说见我是那么不乐意的事吗?”

他的手指绕着电话线,但故事他要把电话线割断,那些扭曲的绕着的电话线好像要把他割断了:“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黎莘好像终于找到借口:“什么欺骗,这怎么算欺骗了!我现在不想去,这很正常!”

顾玦:“你不会不想见我,因为我也想见你。”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没有任何理由表明这一点,周括都觉得唯一的理由就是黎莘夫人不愿意见他。

但是顾玦说:“是我把你惯得太厉害了。”

黎莘气极反笑,好像觉得非常荒谬:“顾玦,你不要说的我很任性一样。”她居然比他先委屈,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委屈:“我今天干了很多事,我只是不想面对来见你的麻烦才一直拖延,你,你凭什么说我不求上进,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