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看见他的人都这么认为,然而下一刻,他们就看到他笑了一下,眼尾跟唇角都弯起来,春光乍现。
能暖到人心里去。
似乎高高在上的仙人坠入凡间,沾染了一身俗世尘灰。
这一幕给周围人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就在这时,有个人从人群后方上前,其他人等着围观这场老掉牙的搭讪被拒戏码,他们看清了那人的相貌身姿,不免觉得,或许……能成?
来人体格挺拔,是个儒雅成熟的商人姿态:“黄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黄单唇边的笑意敛去,他不动声色地瞥向助理。
助理会意地凑近他耳边,小声说来人的身份,他这个上司聪明干练,才气跟经验都一流,就是不太记人,无论什么家世什么长相的。
黄单从助理口中得知了一个人名,他翻了翻记忆,搜到了丁点片段,不咸不谈地回应了他去年下半年的客户。
客户出身名门,是个很有分寸和修养的人,身边多的是出挑的男男女女,床伴也不缺,然而他还是觉得,没有谁能比得上他眼前的这位,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只可惜已婚。
不过,婚姻并不能作为永恒的代言词,不是吗?
客户没有冲黄单问这问那,打探他的私生活之类,只是说自己手里有个项目,希望能二次合作。
不过,他这次失策了,这邀请发得不是时候。
因为……
黄单忽然看向一个方位,眼角眉梢多了一抹春色,他就站在原地,笑得温柔,惊艳了时光。
四周的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到了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
他们是一对儿,幸福又缱绻。
客户了然,他打了招呼就离开了,一副不给人添麻烦的绅士作风,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但黄单是个例外,他的情感从无到有,都是特定的一个人给他的,一切都和那个人息息相关,至于别的花花缘绿世界,他不感兴趣。
“陈总。”助理是个眼力见儿很好的人,他在上司的伴侣阔步走近时,立刻把上司的外套和行李交上去,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
按照往常的情况,上司在国内的期间都用不到他。
陈越一只手捞着行李箱,一只手抓着外套,薄唇抿直,面色很冷。陈越走几步,让黄单自己拿着外套,他腾出手扣住对方细窄的腰身:“走了。”
黄单闻着他身上的浓苦烟草味,腿有点软:“那只是之前合作过的一个客户。”
陈越讥诮地扯了扯嘴皮子,眼神如刀一般刺向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边接电话,一边回头的老东西,你妈的,你敢打老子媳妇的主意,找死。
那客户对陈越的敌意视若无睹,他单方面地封根本没看他的黄单点点头。
陈越要冲过去,黄单拉住他:“你一吃醋,就跟愣头青一样。”
“不行啊?”陈越的那股子火没了方向,无差别乱烧。
黄单笑:“行哦。”
陈越顿时就熄了火:“走,回家!”
这些年,外界用很多华丽的标签来形容陈越,他白手起家的人生有多励志,事业上有多成功,在感情上就有多偏执炽烈。
在媳妇面前,他会褪去一身荣耀和成就的光环,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一个心眼极小的爱慕者、追随者。
吃醋是常事,冲动是常事,爆粗口也是常事,一遇到媳妇相关,他就把手里攥着的名利涵养等等全丢了,只想空出两只手,紧紧地抱着媳妇,谁也别想碰一下。
一上车,陈越就把黄单压在座椅上,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咬住他柔软红润的唇瓣,温柔又激烈地啃噬。
黄单蹙起眉心,声音里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