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随便他了。

南序趁着思路还在,再次完全沉了进去。

他的手臂伏在桌面上,轮廓笃定认真,下颌线干净利落。

淡金色的光切割在胡桃木桌面上,沿着光线的轨迹移动,会不自觉地偏移到线条侧方的人影上。

谢倾很少会驻足去关注微尘一样细小的瞬息。

优渥的家世、卓越的天赋、麻痹的情感,使他习惯居高临下地俯视时间在布满暗礁的涌流里喧嘈地急遽逝去。

他在观察南序时,终于开始感受到他看不懂的文学作家笔下所谓的细节。

透过窗外斑驳树叶的光斑,落下透白书页的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