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口唾沫问道:“五婶儿,无功不受禄;你先说,要我干什么?说明白了,我吃得才安心。”
“没事!明天三伏;‘头伏火腿二伏鸡,三伏吃只金银蹄’。我家就两口子,这个一品锅吃不了,坏了可惜;特意邀你来叙叙。就算有事托你,也一定是你办得了的;你尽管放量吃,只别喝得人事不知。”
“不会,不会。”兴儿坐了下来;由张五福陪着,据案大嚼。
到得二更天,一品锅只剩了骨头和汤了;兴儿起身抹抹嘴,一面打饱膈;一面向里面喊道:“五婶儿,我可吃饱了要走了;有事快说吧!”
“不忙!”赛观音提着个瓦罐出来,向她丈夫说道:“去巷口提一罐酸梅汤回来;那玩意醒酒最好。”
张五福如言照办;兴儿也明白,这是赛观音特意调虎离山,所以等张五福出了门才开口。
“五婶儿,这会就咱们两个人了,有话你说吧!”
“你坐!”赛观音说,“我跟你娘从前最好,你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