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起面前的白瓷杯,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是要单看一件成衣,还是看衣在人身。”
鹿呦轻眨了下眼:“单看成衣和单看布料,好像没什么区别。”
“那就是要看我穿了。”月蕴溪放下了杯子。
杯中的水倒映着顶灯的光,还在晃漾着。
鹿呦视线落在不平静的水面,心道,不愧是出国留学回来的,就是不比她含蓄矜持,总是一记直球砸得人晕头转向。
而她,在这样的眩晕中,逐渐被同化。
“是。”鹿呦偏过头,压在桌面的胳膊肘往前挪了挪,手背撑着下颌,笑了一下,狡黠不散漫,“不可以么?”
聚焦的目光,有种淡却灼人的意味。
月蕴溪也往前倾了倾身,将已经被缩短的距离压榨得更近,她目光迎了上来,笑说:“可以。”
鹿呦扬眉,点破她语气里的含义:“是有条件的可以。”
“很会解读。”
说的好像本没有这个意思,硬是被她解读出来似的。
鹿呦小幅度地努了一下嘴,是在面对亲近的人才会做的小动作,“是你说得明显。”
“嗯,生怕你听不懂。”月蕴溪的坦诚里沁着几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