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床榻碎瓷片。

云挽发抖握进手里,哭着?道:“你别再过来了!”

瓷片抵在肩膀,他满是狰狞的眼底,他可笑般夺过瓷片,自己扎进去,狠狠一划,臂膀瞬间?鲜血蜿蜒,淌进被子。

他满不?在乎丢掉瓷片,沾血的手捏住她:“你是想看这效果是吗?现在你满意?了。”

他就是疯子。

彻头彻尾疯子。

他的暴烈,狠厉,他的沉郁,阴狠,她曾经?以?为见到过的他阴霾一面,原来都不?及真实万分?之?一。

事情就是这样突然?发生的,她无力阻止,甚至都还?弄不?清,究竟是什么,一步步把他们?推到这步田地。

她只是很难过,比从前任何一次心痛,都强烈百倍。

她只能哽咽:“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害怕争吵,害怕冲突,害怕爆发,畏惧所有的矛盾。她有点想认输了,不?想再吵了。

她放软声音,很小?声很小?声地重复一遍:“你想怎么样,不?吵可以?吗?”

就像他每次对她说的那样,不?吵可以?吗。

然?而血腥味蛮横冲进鼻腔,他悬浮在她上方,冷硬的脸庞绷着?,黑漆漆眼睛注视她很久。

他像是根本听不?见她的话了:“他就那么喜欢你吗,你怀着?别的男人孩子也要睡你,有那么爽吗。”

她突然?觉得很想笑。

然?后真的仰头,笑出眼泪:“你不?是才最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