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么?你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啊?”

被记在他手札上的,可不是什么活着的东西。

钱玉询顺着她的视线, 落在自己的掌心的手札上。他慌忙急促地将手札合上, 那张温柔清冷的脸上突生了几分涩意, 像是小孩做错了事被抓包后的样子。

“我?没有生气,为什么这么问?”

钱玉询仰着头, 躲开?林观因投来的注视眼神,涩意从他的脖颈的红线处,往上不断蔓延,扩张的绯红色裹挟着他两侧的脸颊。

闻言,林观因总算松了口气,他没生气就好?,她还以为被他写?到名单上的人都难逃一死。

也是,他现在很喜欢和自己贴贴,应该也是把自己当朋友的, 想来钱玉询也不会做出那种捅朋友两刀的事。

多亏钱玉询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整洁程度, 他将整个房间?打?扫得干净如新。

林观因先?一步爬到了床榻上, 缩在最里面。

不知寺没有木炭,林观因又担心?睡着了会冷, 便往炕里加了些木柴烧着。

因着只有一张床, 林观因叠了一张被褥放在中间?,作为两人的分界线。

钱玉询站在烛台旁,寺庙的烛台光昏黄又混着黑色的杂质。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 正好?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榻上。

他那束发的玉冠的影子落在林观因的脚边,林观因缩了缩脚, 又往里移了移,躲开?他的影子。

“你把被子放这里做什么?”

钱玉询从没见过有人睡觉,还会在床中央放一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