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身后的箭矢越来越多,裴轻便知道这不是什么打猎的误伤。
根本就是追杀。
但追杀的不可能是她,而是……她看向萧渊。
萧渊脸上依然没有了方才的笑,为草原打的那一仗狠狠地赢了朝廷,却也让其中有人认出了他。看来是风声泄露,才如此快的引来了南边那群暴虐之徒。
他紧紧地握着裴轻的手,心头抑制不住地有了畏惧之意。这是他从不曾有过的东西,要么生要么死,他无所谓。可她……
很快,腹部的疼痛开始麻木,连带着全身都开始无力。
连裴轻都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
萧渊低头看了眼腹部的箭,冷笑一声:“够毒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大概是天要灭他,出了密林,二人竟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萧渊是在剧痛中醒来的,醒来时,身旁空无一人。
他猛然坐了起来,能回忆起的是当时刀枪箭矢逼近,他只能抱着她跳了崖。再后来的事……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的。
此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醒了。”来人是一位老者,胡子花白,一手持着木杖,另一手则端着一碗汤药。
“老伯。”这一开日,萧渊才发现自已声音哑得不行,“昨日与我同行的女子……可……可还在?”
他想问的,其实是裴轻是否还活着。
“昨日?昨日可无人在你身旁,你这一睡就是十日,这睡着了都还非要人家守着?”老者将汤药往他面前一递,“喏,总算能自已喝了,全都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