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散了他们的先锋营,如此,观望已久的其他部落自然就会出手了。”
萧渊看向塔敖:“届时无需写信联合各部落,只要看出赢面,他们必然奋起攻之。”
说到联合其他部落,旁人不知,扎猛却知小可汗写了数封信出去,都没有回音。这才明白原来那帮老奸巨猾的人竟然是在观望,若能赢朝廷,他们就会出手,若不能赢……只怕他们便会第一个献降,说不准还会反咬库里部落一日,将之当成献给朝廷的降礼。
“那么,何时攻?”塔敖看向萧渊。
“今晚。”
“今晚?”扎猛一脸惊讶。
萧渊挑眉。
帐中之人也都明白过来,连他们这攻方都觉惊讶,骤然被袭的朝廷先锋军又该是何等的措手不及?数万兵马想要顺利道草原只能走官道,只要沿途反向设伏,必能予之重击。
“传令,今夜夜袭!”
裴轻和依娜在温暖的大帐中,听着外面从嘈杂变得安静。她知道萧渊要去做什么,听了依娜告知草原遭灾后饿死的牛羊,和拮据的日子,便知此战事关整个草原的生死。这本不关萧渊的事,但他会做此决定,裴轻却不意外。
纵然初见时他一袭黑衣,浑身是血,纵然他清楚很多江湖上肮脏的手段,裴轻却知,他不是下流败坏之人。他的身上总有股凛然之气,让她觉得安心。
远处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竟持续了整整一夜。这一夜,留在草原上的所有人都难以入眠。因为她们不知等不等得回自已的丈夫、儿子,孩童们能否等得回自已父亲。
天已经要亮了,裴轻水米不进,担心不已。她实在难以再在帐中待着,她想出去看看。
依娜自然明白裴轻的担心,她亦担心着那个桀骜不羁,却说战后要带她去库里台大会喝马奶酒的男人。
她们走出了大帐。
下一刻,成群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小可汗回来了!”不知是谁率先喊出这一句。
所有帐篷里的女人、老人和孩子都纷纷跑了出来,他们看见的正是一支打了胜仗欢呼着回来的草原勇土。
一夜的厮杀令所有人和马都沾了一身的血,可他们浑然不觉,恣意欢呼着。
裴轻看到了平安归来的萧渊,更仿佛看到了他本来的样子。战甲银盔,长枪利箭。他单手驭马,威风凛凛地朝她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