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一笑:“那走吧。”
这里的最大的酒楼里也不过只有十几个人在用饭,掌柜的和小二一瞧有新客官进来,当即喜笑颜开:“来来,二位里面请!小店酒菜是咱们云城最好的,瞧着两位是外地来的,那可一定要尝尝我们云城的蒸云糕!”
这回裴轻任由萧渊说了一堆菜名,掌柜的欢喜得合不拢嘴,待他张罗着去备菜时,裴轻才问:“不喝酒了吗?”
萧渊指了指店里放酒的地方:“一看就是掌柜的自已酿的,肯定不好喝。”
裴轻轻笑,原来这位是只喝名贵的酒。
小店的菜倒做得的确不错,一顿吃下来也没花多少银子。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两人便去了离酒楼最近的一家客栈。
“掌柜的,两间上等房,再备些热水沐浴。”
“好嘞客官!二位且跟小的来!”
两人的屋子是相对的,中间隔得还有些远。裴轻抱着包袱:“那……我先去进去了。”
“窗子关严实,免得着凉。”萧渊看着她,后面跟了一句,“若是睡不着,可以过来找我。”
旁边还有人在,他忽然就没脸没皮起来,裴轻赶紧关上门,这才缓了缓面上泛起的绯红。
外面的脚步声渐远,屋里屏风后冒着热气,裴轻将身上的包袱放到桌上,可看了眼没有门闩的房门,又拿起来抱到了屏风里面。
里面装的可是他们两人所有的盘缠,还是在眼前看着更心安些。
热水洗去周身疲乏,裴轻闭着眼睛,有些困意。忽然她听见一声异响,心当即提了起来:“谁?”
没有回应,也没有异响了。裴轻赶紧穿好衣衫出来,屋内一切如旧,看着并未有任何不妥。她又看了一眼房门,那里紧紧闭着,也无不妥。
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她坐在镜前将头发擦得大半干,房内也不知是什么地方漏风,将烛光吹得左右摇晃,放下木梳准备去歇息,她却手一顿,从镜中看去,门外分明有黑影闪过。
裴轻心中猛地颤了下,下一刻她已顾不上自已仍只穿着里衣,匆匆抱起包袱便开门跑了出去。
萧渊方沐浴完,衣裳都还来不及穿,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只是还未等他去开门,门就已经从外面推开了,他看见一张苍白又惊惧的脸蛋,只穿着里衣,散着长发,泪汪汪地抱着包袱。
男子裸着的上半身骤然映入眼中,裴轻惊得一时忘了自已该做什么。片刻缓过来,她才立刻转过身去:“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单薄的背影微微发颤,想来是吓坏了。萧渊回想起上次住客栈时她的百般不安,问道:“害怕一个人住?”
这可算是问到她心坎里了,她道:“嗯……没有门闩,总觉得有人会闯进来。”
说着,她便看见了旁边桌上的药膏和药纱,眼前立刻划过方才那一眼看见的伤处。
她缓缓转过身来,萧渊已经将衣裳穿好了,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裴轻抿抿唇,说:“我……我帮你上药吧。”
萧渊看她一脸别有所图的模样,挑眉道:“上药之后呢?”
裴轻不好意思看他眼睛,微微退了一步,一手背到身后,当着他的面把门给关上了。
萧渊就那么看着她,她抱着包袱的手紧了紧,鼓足勇气对上那双眸子:“我今晚能在这里睡吗?”
憋了半天,终于说出实话来了。
裴轻说完就低下头,就算他不愿意,她也不会走的,她就坐在门边凑合一晚,总比一个人在对面那间屋子要好得多。
“睡我这里?”萧渊慢悠悠的走到裴轻面前,忽然一手撑在她身后的门上,低头看她。
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