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泽挥了挥手,示意邢贵人起身。

遂又她聊道:“近日可还打叶子牌?”

邢贵人笑回:“回禀皇上,自从跟着长留公公学会了麻将后,嫔妾早就不打叶子牌了,只可惜现在长留公公和皇后......”

意识到提了不该提的人,邢贵人立马闭紧了嘴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萧泽的神色。

可萧泽却全然不介意。

“今晚,陪朕打打叶子牌可好?”

邢贵人受宠若惊,乐得合不拢嘴。

她连连点头,心想今夜终于能开荤,尝尝男人的滋味了。

晚膳过后,邢贵人便陪着萧泽在矮榻上打起了叶子牌。

输了的人,自罚三杯。

有了以前的教训,今晚的邢贵人规规矩矩的。

萧泽想起夏时锦还在时,曾让各宫妃嫔同他打叶子牌,能赢的便留下侍寝。

当时邢贵人便因出老千,被他赶出了养心殿。

萧泽不由地打趣道:“今夜,为何不出老千了?”

邢贵人被罚的酒有点多。

这酒壮熊人胆,说起话来便也不拘着了。

“咳,嫔妾这不是怕刚到手的嫔位再飞了吗,可不敢出老千赢了皇上。”

过往之事一股脑地浮出脑海,萧泽摆弄着手里的叶子牌,笑道:“皇后当初为了让你们侍寝,也是煞费苦心。”

邢贵人用力拍了下萧泽的肩膀,就跟市井街巷里摆龙门阵的八婆一般,难掩醉意地捂着笑了笑。

“别提了。”

“当时皇上把鹂妃她们都赢得找不到北,好几天都没一个人能成功留在养心殿,讨得皇上的宠幸。皇后娘娘当时急得很,便对嫔妾寄以重望。”

“临送嫔妾来养心殿前,是又让嫔妾焚香沐浴,又给嫔妾梳妆打扮的,比嫔妾入宫嫁给皇上时还隆重。”

邢贵人说着说着,突然就红了眼。

她抬手抹了抹流下来的眼泪疙瘩,倒了杯酒喝下,然后又继续笑着回忆。

“皇后娘娘是个妙人,也是个好人。”

“记得当时,那情形,就像娘亲送女儿出嫁的感觉,都给嫔妾弄得要哭了。”

“偏偏皇后娘娘还占嫔妾便宜,说邢贵人反正都叫本宫娘娘了,本宫不介意你再少叫一个娘。”

萧泽听了,被逗笑了。

脑海里,甚至浮现出夏时锦说这句话时的小模样。

“还有吗?”萧泽问。

见萧泽甚是捧场,邢贵人是酒喝得来劲儿,话说得更来劲儿。

“结果嫔妾因为出老千,被皇上赶出养心殿,当时差点没给皇后娘娘给气个半死,说让嫔妾哪儿凉快,哪儿站着去。”

“再后来,皇后娘娘帮鹂妃娘娘在御花园勾引皇上那次......”

萧泽拄着头,听得正是兴起时,九思公公突然从殿外进来。

“启禀皇上,雁北那边刚刚送来急报。”

“说。”

“秦二公子昨夜带人血屠雁北府衙,劫走了秦老将军和秦朝少将军等几十余人。”

“终于把他逼出来了。”

萧泽哂笑一声,冷幽幽道:“传令给镇守殷燕的吴将军,让调动一万兵马,先赶赴雁北,捉拿叛臣逆党。凡能提秦野首级入上京者,朕定封侯授爵。”

“另外,婳贵妃赐死,白绫、毒酒、匕首,任由她选。”

九思公公领命而去。

一旁的邢贵人因萧泽适才散发的威凛肃杀之气,十分的酒意登时散了三四分。

萧泽却给邢贵人又斟了一杯,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