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看！”我将手机狠狠摔在她面前，“在你带着别人的孩子坐旋转木马的时候，你的亲生儿子正在经历什么！”

视频里，八岁的乐乐蜷缩在墙角，管教员的高压水枪将他冲得东倒西歪。

而同一时间的另一段视频里，沈倩正抱着小可，在迪士尼的烟花下笑得灿烂。

“不…这不可能…”沈倩的手指触到屏幕，又像被烫到般缩回。

视频自动跳转到下一段：乐乐被按着头塞进马桶，而同一时刻的沈倩，正在高级餐厅为小可庆生。

朱丹阳的脸色瞬间惨白：“倩倩，这些视频都是合成的！傅临他”

“合成的？”我歇斯底里地大笑，“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每个视频都有时间戳？为什么每个虐待场景都和你朋友圈的欢乐时光完美对应？！”

沈倩突然扑向朱丹阳，指甲在他脸上抓出深深的血痕：“是你！是你每次都跟我说乐乐过得很好！是你让我别去看他！”

朱丹阳仓皇躲避：“我是为了学校！那些管教手段虽然过激，但确实有效”

“有效？”我打断他，调出最后一段视频。画面里，乐乐瘦得脱相的小脸贴着摄像头，气若游丝地说：“妈妈…乐乐好疼…乐乐想回家…”

视频定格在孩子最后的微笑上，日期显示正是他死亡的前一天。

沈倩的瞳孔剧烈σσψ收缩，她跪爬着来到我面前，染血的手抓住我的裤脚：“傅临…求求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乐乐他…他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我俯身靠近她耳畔，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记得那天突然收到乐乐说'原谅妈妈'的语音吗？”

感觉到她浑身一颤，我残忍地继续道：“那是管教员用皮带勒着他脖子…逼他说的…”

沈倩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溅在手机屏幕上乐乐的笑脸上。

她像坏掉的玩偶一样瘫软在地，目光涣散地望着天空。

朱丹阳猛地拽过沈倩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镇定：“倩倩，你清醒一点！这些视频明显是伪造的！”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为什么学校监控系统里从没记录过这些画面？为什么偏偏只有他手机里有？”

他故意提高音量，手指用力到在沈倩胳膊上留下青白的指印：“想想看，要是真有这种事，其他学生的家长会不闹吗？教育局会不查吗？”

“傅临就是吃准了你对乐乐的愧疚，才编出这么一套漏洞百出的谎话！”

朱丹阳说着突然冷笑一声，转头挑衅地看着我：“你说乐乐死了，那尸检报告呢？死亡证明呢？你不会随便偷个什么别的小孩的尸体就臆想成是乐乐吧！”

我死死盯着朱丹阳那张虚伪的脸，胃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恶心。

这世上怎么有人能如此熟练地把血淋淋的真相，扭曲成如此冠冕堂皇的谎言？

沈倩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她挣开朱丹阳的手，像提线木偶般朝我走来。

下一秒，她的手掌带着风声狠狠扇在我脸上一下、两下、三下...机械而疯狂地重复着这个动作。

第5章

黏稠的血从我嘴角溢出，她却仿佛看不见，只是魔怔般地继续抽打着。

每一巴掌都带着刺骨的恨意，不是恨我，而是恨那个她不敢面对的真相。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她嘶哑地重复着，指甲在我脸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突然她像是神色清明一般，冲我大声吼叫“傅临，你真是丧心病狂！今天就算是把这所学校给掀翻我也要把我儿子找出来！”

“来人！给我去找！”

一旁站着一排管教员一个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