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高兴,惊蛰自然是越高兴。
“宁宏儒!乾明宫就是这样纵容这等无知无畏的狂徒?这是哪来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
宁宏儒欠身,正要作答。
“寡人纵容出来的,如何?”
悄无声息的,几乎无人觉察到景元帝的出现,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惊蛰几乎跳起来。
无他,这声音正正就在他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许久不曾露面的景元帝站在台阶上,冷淡地注视着太后,那张昳丽漂亮的脸上显露出些许阴冷暴躁,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阴郁冰冷,“太后要是没事,就早些离开,没听到寡人要吃药吗?”
“皇帝,你这说得什么话?天下大事在你眼中,都不值得一提吗?你病得如此严重,哀家怎能放心得下?”太后皱着眉,厉声说道,“再则说了,陛下这般病情,却是什么都没与那些大臣商议,甚至在朝中胡来,岂非是病得糊涂了?”
“太后不放心什么?”景元帝似笑非笑地呵了声,“是不放心那个一事无成的儿子,还是不放心寡人死前会留遗嘱?”
他一步步走下来,抬手勾住惊蛰的下颚。那双清亮的眼眸,倒映着景元帝小小的身影。
“亦或者……你此番前来,是想给你那不中用的长兄求情?”
那手指冰凉得很,冻得惊蛰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