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容九不想发作时,就是这样。
有那么几次,惊蛰总觉得,容九就是压抑的火山,冰冷的雪面下,全是涌动暴虐的浓浆。
“奴婢不知道陛下在说……”
他根本不想这么说,他只想质问他为什么骗他,有那么多尖利的问题,几乎就压在舌尖。
惊蛰的话还没说完,赫连容就掐着惊蛰的下颚吻了上去。
他的吻暴虐又疯狂,几乎要夺走惊蛰的呼吸,恨不得将所有的生机就紧攥在自己手里,恨不得就这么把他给吞下去。
惊蛰推搡着他,用力到指骨都在发疼,容……到底是谁在骗谁?他到底哪来的底气发疯,在这么多人面前?
……哈,他是皇帝。
惊蛰冰凉地想,他当然有这样的底气。
他应当松懈力气,应该任由赫连容折腾,就算有那么多人在看,丢大脸的人也只会是皇帝,谁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太监?只是出现在这趣事上的点缀,一个陪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