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是儿子提的。

沈桑宁转头,见紫灵站在门外,起身朝外而去。

虞氏夫妇的目光随之望去,以为她这么快把钱拿来了,下一瞬,就见她手中端着瓷碗重新走进来。

沈桑宁站在裴如衍面前,在他迷茫的神色下,将碗端到他面前,“你今天起得早,还没来得及吃,待会去收款,我想那些大臣也不会留你用膳,你快吃些垫垫肚子。”

裴如衍莞尔,伸手要接,勺子已经怼到嘴边,他都没注意碗里是何物,张嘴吃了下去,才接过她手里的碗。

宁国公夫妇神色各异地看着,虞氏也不知该欣慰还是无奈,只道一句,“还不是他自己接来的苦差事,你就宠着他吧!”

但对于儿子儿媳感情和睦,虞氏还是欣慰的,她起身抬步出去,想到什么又退回两步。

瞧了眼那瓷碗里装的姜汁鸡丝蘑菇粥,什么也没说,摇了摇头走了,宁国公也待不住,跟着出去。

裴如衍刚吃了第二口鸡丝,瞧着母亲离开的神色,突然吃不下去了,想起身直接去收款,被沈桑宁按坐回去。

“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她同父亲拌嘴才殃及到你,”沈桑宁将碗重新放他手里,“六十五两不少了。”

裴如衍抬眸,沉静的眸中仿佛在说:你认真的吗?

沈桑宁慢慢道:“这六十五两和一百二十两,是国公府的根基啊,怎能和收租的银钱相提并论?意义不同,重量自不同。”

闻言,只见他眼中云雾散去,浮现出清明的笑意,多吃了几口鸡丝粥,才出去。

正巧碰到经过门外,要去书院的齐行舟。

两人一道出了门。

沈桑宁望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离去,方才轻松的模样不再,自己只有二十万两,远不够解扬州之急。

纵使阿衍有办法筹集到银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过不了几天,他就得起程扬州赈灾。

她思想许久,忽听玉翡声音传进,“夫人,官驿有东西送来了。”

沈桑宁闻声望去,只见玉翡抱着一个小盒子走近。

*

皇宫内。

大臣离去后,晋元帝独自回了御书房,明明是白天,却还是燃着几盏油灯。

在油灯下,将奏折抬起,于充足光线下端详,将两份同来自扬州的急报细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