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是在十一年前认识的吧？那个时候你是他……”警员停顿了。

姜纤儿倒是接过了话头，没有任何逃避，“是的，十一年前，那会儿我是他手底下一个被明码标价的孩子，所幸被现在的家庭收养了。这不是什么秘密。”

警员点点头，“姜小姐的话中貌似对他有极大的愤恨？”

“愤恨？”姜纤儿冷笑了一声，“当然，何止是愤恨呢。”

姜纤儿深吸了一口气，“从我记事起就住在那里，有差不多十年了吧？而现在过去了十一年，照理来说时间的跨度早就覆盖过去了，可我总能在睡梦中想起来，想起一切。”

“那么你和胡荣有再接触过吗？”

“没有。”姜纤儿摇摇头，“以前听我父亲提过一嘴，说他入狱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吧，再之后连他的消息都没听说过了。”

宋柯死死盯着姜纤儿，从警员开始问话后，姜纤儿的眼睛就再没有和宋柯对视过。

警员又拿出了一张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姜纤儿不说话了，这一次她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眼睛微微眯了一点，宋柯见她的手指指甲剐蹭着铁桌，但没有发出声响。

“不认识。”好久，姜纤儿才说。

“真的不认识吗？我们的调查显示，他和你曾经同在胡荣建立的孤儿院中，你们应该是见过的。”

“孤儿院里的孩子很多，而且那个时候胡荣不让我们相互交流，所以……我不认识这个人。”姜纤儿的眼神还停留在照片上。

警员还要问些什么，姜纤儿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抱歉，但是可以让我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吗？我不想一直稀里糊涂的回答，我猜测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了吧。”

警员看了眼宋柯，宋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当然可以姜小姐。”

宋柯拿过那档案袋，“胡荣在一周前死了，就死在墓园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