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纤儿看向宋柯，“原来如此，看来我猜的没错。”

“你早就知道他会死？”

“我只是从今天的问话里猜测的，其实挺明显的，所以我是嫌疑人吗？”

“只是嫌疑。”

“这位是另一位嫌疑人？”姜纤儿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宋柯犹豫了一下，“更多的请体谅我们无法透露。”

姜纤儿点了点头。

审讯室大门被打开，一位同事来到宋柯身旁，对他耳语了几句，随后宋柯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待那位同事离开以后，宋柯起身道：“姜小姐，你可以走了，我送你到门口吧。”

穿过走廊，宋柯高大的身躯侧过身，让姜纤儿先走出警局大门。

“你父亲派人来接你了，估计很快就到。”宋柯说。

“我父亲比较强势，可能干预了你们的调查，我向他待你说句抱歉。”姜纤儿礼貌道。

宋柯点了点头，他看见身旁的女孩从包里掏出了一枚大白兔奶糖，塞进了嘴里。

望了眼警局外的马路，接姜纤儿的车还未到来，宋柯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知道那张照片是怎么拍到的吗？”

姜纤儿来了兴趣，抬头看向宋柯，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宋柯耸耸肩膀，“说起来那是我接触的第一起案件，是一项涉及赌场的案件，照片里的那个年轻人经营一家赌狗的地下场所，他找来许多凶猛的野狗，以注射兴奋剂的方式操纵它们比赛。他很聪明，用狡猾来形容也许更好，他一次次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这张照片是唯一一张拍到的，估计还是他故意现身。”

“现在通过时间线的调查，这个年轻人的一切都很吻合我们要找的那个人……那个名叫秦方槐却从未出现过的人。说起来挺可笑的，我们只能知道名字，却无法在数据库中搜到他的身份信息。”

“只因为他是从胡荣那里卖出去的可怜孩子，他从没在港城登入过个人信息，哪怕后来的身份也全是假的，他是港城旧时代发展遗留下来的黑色轨迹，是一只野狗，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听着宋柯的话，姜纤儿的语气平淡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那真是可怜。”

“可怜吗？当然……不过现在不能单单用可怜来解释一切了。”

“既然这个名为秦方槐的人从来没出现过，为什么你们会把他定为嫌疑人呢？为什么我也卷入其中？”姜纤儿直勾勾的看着宋柯发问。

宋柯也看着她，“抱歉，我无可奉告。”

“所以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依旧是宋警官，而不是宋学长对吗？”

姜纤儿的话一瞬击中了宋柯的内心，让宋柯升起了一股陡然的愧疚，事到如今，哪怕没有任何直接的定罪性证据，他也依旧把姜纤儿看做了疑犯。

“因为一张纸，一张写了你和他名字的纸，出现在胡荣的身上，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一张纸？”姜纤儿若有所思，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一个我自己编的故事。”宋柯看着姜纤儿手里的糖纸，缓缓道：“一个野狗和白兔的故事。”

“野狗和白兔会有怎样的故事？”姜纤儿的表情没有变化。

“相依为命的故事，如果你近距离接触过野狗就会知道，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护食，谁要抢他们嘴里的肉，他们就会发疯一样狂吠，看到你手里的奶糖，我就突然想到，要是有一条野狗，认定了一只白兔，他会不会也拼了命的守护它？”

姜纤儿愣了愣，嫣然一笑，“没想到宋学长还有编故事的本领，也许当个作家也不会被埋没。”

宋柯没能在姜纤儿的表情中找出自己想要的线索，姜纤儿太冷静了，冷静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