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语言的语,叫阿语就得。”

钟业有点刨根问底的意思,“季语,还在读书?”

季语压下嘴角,重重叹了口气,“系啊,香港大学读法律,二年级。”

“偷窃罪是要坐监的。”她随口提到。

钟业觉得她不耐烦的反应有趣,更想逗逗她,于是话锋一转,“季律师,那请问包庇贼仔要判几年?”

季语怔愣,悔意浮上心头,不悔做吕洞宾,可惜帮的是狗。

他就是个无赖,一点都不冤。

季语水汪汪的眼睛瞪着钟业,涨红的双颊出卖她的不胜酒力。

湖水蓝的丝绸裙在揉捏下泛起波浪,她的脑袋飞快思考反驳方案。

窗外暴雨停歇,阳光打破厚厚的乌云,投入下山前最后一束光芒,誓要捕捉逃窜已久的尘埃,和逮捕季语这个心虚的‘犯人’。

这时,宴会厅响起,“季婷小姐与陈晋荣先生的婚礼即将开始,请各位来宾就坐。Ladies and gentlemen,welcome to……”

季语若无其事说,“仪式要开始,我走先,再、再见。”

这不是实话。

最好再也不见。

季语顾不得脚下踩的是平地还是钢丝线,加快了步伐,恨不得自己能像阿爸新买的潘迪跑车,一踩油门就冲出十米之外。

钟业依旧站在原地,他拿出冷落半天的万宝路,似是有意拖延时间。

烟卷缓缓燃烧,烟雾逐渐遮挡季语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