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季语目光炯炯看着他,一撑一挪到他身边,匙羹放到碗里,对着他的脸左右来回看。

钟业将碗搁到腿上,好奇地问:“我脸上有东西?”

季语否定地“嗯”了声,又说:“我在看你的鼻子,有没有变长。”

“点解?”

“我去教会做义工的时候,给小朋友讲过皮诺丘的故事,”季语虚张声势地说,“皮诺丘是个木偶,一讲大话鼻子就会变得超级超级长。”

钟业失笑,“我讲真的。”

他微微低头,脸凑到季语面前,“不信你看,如假包换。”

季语把手伸向他的脸,指腹才碰到鼻尖,就被钟业缴获,“手怎么冻冰冰的?”

他握着季语的手,手背贴上季语额头,神情满是忧虑,“温度又上来了。”

季语没觉得有多难受,契而不舍问:“其他的事,你有没有骗我?”

“有,”钟业眼神真切,语调诚恳,认真地讲着 ,“是因为我需要解决一些事情,很危险。”

“我迟早都会全部讲你听。”

季语发起烧来的症状每次都同出一辙,先是喉咙痛,然后是头昏脑涨,再是四肢无力,只是感官比体温慢半拍,往往她有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已经是烫得不行了。

季语躺在床上,盖上冬季的厚被子,依然冷得打哆嗦。

周姨考虑周详,想到季语生病嗓子容易干,在她的书桌上放了个铝水壶,里面的水满得要溢出来,又在地上摆了个保温壶,装的热水。

钟业从柜子里翻到医生开的药,半热半凉调配好暖水,在季语耳边哄着她,“阿莹,阿莹,我扶你起身吃了药再瞓?”

季语的眼睛被烟熏火燎一般,紧紧闭着,她靠着钟业的肩头,刚咽了一口水,就抗拒摇头,“好痛,吞不下去......”

季语实在烧得太厉害,不停嚷着冷,钟业帮她掖了掖被子,提议道:“我让周姨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季语的上下牙齿打着架,分不清钟业在她梦里还是现实,没有说话的力气,“爸......太......不会管......我......”

好巧不巧,季明鸿他们回来了,隐约能听见二太催逼着季卓万去洗澡睡觉,说着第二天要上学,然后传来拖鞋踏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

季语强撑着回复意识,“怎么办?他们回来了。”

微弱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眼神里是惊恐害怕,季语揪着钟业的衣领,手剧烈地颤抖。

季家没有保镖,钟业上得来,原路返回是小问题。他心疼地抱住季语,隔着被子缓慢拍着她的背,嘘声安慰:“没事的,不要担心。”

潜意识出来作祟,季语揽上钟业的脖子,索取着安全感,“不要走,我好冷,好害怕。”

21 生机

猎户座流星雨划过澄澈如洗的夜空,短短一刹收集少年们心中所愿。

女孩双手合十祈愿与爱人相依相偎,转眼单只流落在街头回顾悲情别。

希望是一场梦。

季语盼望观星多日终究以错过收场,却有宽厚肩膀抵挡梦中魑魅魍魉。

希望不是一场梦。

命运之矛,陨落之星,从来都是祸福相依,带来的是危险,也是生机。

加大剂量的扑热息痛让季语逐渐退烧,房外的交谈声将她从昏睡中唤醒过一次,迷离间,一只坚实的掌心捂住她的耳朵,隔绝嘈杂。

不知指针转了几圈,钟业感觉到怀里呼吸变得平稳,应该是陷入熟睡,掌心依然贴着季语的脸颊,好小心地歪了下头观察她,这才注意到她眼下乌青的黑眼圈。

他托着她的头慢慢放到枕头上,体温回复正常后,厚棉被使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