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季语叹气,望着天空问道:“阿琛,你想像阿铭那样被领养,还是像大志,在孤儿院待到十八岁?”

阿琛说道:“如果你留在这,我就哪儿都不会去,但若是有好人家愿意带你去过好日子,我希望你去。”

季语眉头紧锁,抗拒地说:“那我们就见不到面了。”

阿琛侧身倾向她,柔声安慰:“不管怎么样,我会来找你的,阿莹。”

星星逐颗逐颗化作空气中的细丝,尖锐的刺痛落在皮肤,季语回过神来,天上漆黑,四周孤寂。

原来是下雨了。

无奈此去经年...业&语见面不相识

15 失真

私家车冒雨行驶在告士打道,雨刮器定点巡视半圈驱散雨水,留下拖拽水珠的痕迹。

钟业在驾驶座专心开车,后座的陈广生揉着太阳穴,“这个晋荣,总是任性,都不知道几时能长大。”

钟业看着前路,说:“少爷还小,自然贪玩一点。”

“他比你小不了几岁,”陈广生望向钟业问道,“你今年也二十八了吧?”

钟业笑说:“对。”

陈广生拍了拍大腿,叹了口气,“你父母要是还在世,早该催你成家了。”

钟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用力的指甲由红泛白。

陈广生俯身向前捏钟业肩膀,“你这么帮得我手,若是有中意的女仔,尽管开声,我替你备足礼金,送多你层楼。”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轻轻一句话,靠得不是信任,是把柄,是好处。老东西精明几十载,从赤着光脚板脱皮长茧,到坐在轿车里不惧风雨,食碗面反碗底是必经之路。陈广生的无情成就了他,竞争对手绑架年幼的陈晋荣,以性命相要挟他也不为所动,因为关键时刻,他会舍弃任何人和事来保全自己。

这是他在黑色世界的立身之本,同时启发了他,情,是大部分人摆脱不了的枷锁。因此,他乐于让手下人自缚手脚,方便来日成为背叛他的代价。

钟业扭过头笑了笑,“缘分到了我一定不同你客气。”

抵达陈家,室内车库连接大厅,即使滴雨未沾,佣人依旧备好驱寒的姜茶和热毛巾,在两人进屋时贴心递上。

“阿业,你跟我来,我有事同你讲。”

说完,陈广生没理会在旁的佣人,只顾步履蹒跚朝楼上走,钟业微笑接过托盘,“我拿就行,你去忙吧。”

钟业来陈家的次数不少,可从未上过二楼,他心中的兴奋多于不安,两年时间,不过是见识了他的龌龊勾当,却没有证据,如今总算见到突破口。

不同于别的书房要开阔透亮,这间房连窗户都没有,纯靠灯光照明,房门常年上锁,守的怕是陈广生的命脉。

其中一面墙前供奉着玄坛真君赵公明,降妖除魔,执掌财运。陈广生点燃三支香插入香台,随后从神位下的抽屉里拿出本子,放在两掌当中,嘴里念念有词拜三拜。

钟业站在他身后,直觉告诉他,能置于武财神下,值得陈广生如此敬拜看重,却又见不得人的,只能是一本帐,记录陈爷日进斗金,财运亨通的帐。

钟业不由得眼睛一亮,又在陈广生转身前迅速低下眼眸,与平日恭敬模样无异。

热毛巾搽拭手上檀香余味,陈广生努下巴示意钟业坐,“阿业,我身边不缺聪明人,勇字当头的更是一大箩筐,你知道我为什么格外看重你吗?”

钟业笑着摇了摇头,态度不卑不亢,他清楚陈广生话里有话。

陈广生把毛巾扔到茶几上,“你看似性格沉稳,实则野心最大,做事心狠手辣,但又最重情谊。”

“我第一次见你就看得出来......”

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