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订婚,托季语給她带信,两人约定先私奔到澳门,再想办法偷渡出国。
想起她犹豫了,在大太哭着求她听话,骂她忘恩负义,劝她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且问她是否愿意放弃锦衣玉食的时候。
她犹豫了。
陈晋荣再次点燃一根烟,他酒量不差,没有烂醉如泥的程度,但架不住他喝了好几场,一身燥热无处发泄,想喝水压下去,结果手边的茶杯还是空的。
他夺来杯子,砸到地板上,有几块碎片飞溅,扎到季婷脚背里。
佣人听到响声,来到门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吼着要喝茶,她不敢耽搁连忙去厨房烧水。
“你还想怎么样啊,出门司机车接车送,住在半山豪宅,每日燕窝当水饮。”
“我是男人,哪个男人不出去应酬,不找几条女陪在身边。别说我带女回来玩,她们服侍得我舒舒服服,我大可以娶她们当姨太太。甚至,我还能把你这个正房太太給她们做。”
“你说你,娶回来有什么用。床上躺着跟死尸一样,动都不会动一下,做来都没瘾,旺角理发铺里头的师奶,比你识得什么叫做情趣”
“一年多了,我养只鸡都识得下蛋,下不了蛋我有肉食。你呢?生食我都嫌柴。”
季婷低着头,碎片一点一点拔出来,冷不丁嗤笑:“我看是你们陈家作的孽多,如今天要你们断子绝孙,你看着吧,很快到你了。”
这话激怒了陈晋荣,他走上前一把扯住季婷的头发,季婷感觉头皮要被撕裂。
陈晋荣将她拖拽到床上,他弯腰抽起挂在裤子上的皮带,季婷撑起身子要跑,陈晋荣打了季婷两个巴掌。
这两个巴掌打得她失去平衡,也掐死了刚萌芽的勇气。
佣人察觉到异常,默默将茶摆在门旁的装饰台上,隔一段时间换一杯热的。
数不清皮带在季婷的皮肤上留下多少伤痕,她弓成虾米状,两手护着头,心里所有乞饶的话,变成一声声哀嚎。
陈晋生扣着皮带走出来,上楼前喝的那口茶,是佣人换的第五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