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有什么不对吗?”季语走进来,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理所应当地说,“螺头跟着我,你是我的人,不叫你姐夫,学我儿子叫 Uncle 吗?”
感觉纷争要开始,罗景撇了撇嘴,牵着 Mason 的小手逃离战场。
房间就剩他们二人,钟业的语气软下来,还夹杂讨好的意味,“阿莹,坐过来好不好?”
季语撇过头,绕是不看他一眼。
钟业叹了口气,“我也不知做错了什么,还是睡一会,起来再想吧。”
他真的摆好枕头,准备躺平的时候,季语猛地冲上来,捏着他的耳朵,两眼瞪着他,生气地说:“你还敢睡!这世你都不准睡!”
季语的火要烧上房顶,钟业却笑得开心,她这才发现自己早上了床,还跨坐在他身上。
她要走,钟业自然不让,抱着她顺势向后一躺,翻了个身,两人相望脸颊几乎贴在一起。
季语不知道钟业哪里来的力气,怎么都推不开,反倒被他一揽,牢牢圈在怀里。
她抬头,说:“不”
一个温柔而急切的吻随即落在她唇上,钟业亲上来的那一刻,季语知道她走不掉,也推不开他了。
季语手攀上他的后颈,穿进发梢,嘴唇、舌尖、心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无一不在疯狂索取着他的温度。
这个吻,由他开始,由她结束。
“Mason,几时能叫我爸爸?”
季语埋在钟业颈窝,慵懒地吸了口气,又蹭了蹭,说:“要看你表现,他主意大,什么都敷衍不了他......”
钟业低头看了看她,问:“那你呢?”
“什么啊......”
“几时叫我老公。”
季语的声音变得朦胧不清,喃喃道:“你刚醒又发梦......”
钟业出院后一礼拜,迎来季语的二十三岁生日。
钟业和 Mason 亲手做了蛋糕,他们一起吹了蜡烛,季语许了愿。
跟从前一样,钟业一口蛋糕不碰,看着季语把奶油点在 Mason 脸上。
哄完儿子回房睡觉,他们到了岛上的临海别墅,在这里过周末。
这晚,海风带着热浪吹进客厅,房子被修理平整的草丛包围,因此看不到男女急摆的腰肢,过后,沙发上残留着他们的痕迹。
两人躺到毛绒地毯上,钟业扯过坐垫当枕头,季语枕在他肩头,打算看完日出再回房睡觉。
季语提的主意,先撑不住想睡的也是她,迷迷糊糊间,她说:“你想不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
她太困,不等钟业问,她接着就说:“李逸琛,我想回家了......”
巴士在弥敦道停下, 钟业牵着季语下车,在外用完晚饭,游车河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说想吃一碗姜汁汤圆。
这一排的店铺有翻新的迹象,工人合力拆下一块熄灭的灯牌,不亮也能清晰看见几个大字
金花夜总会。
五个饱滞的汤圆下肚,他们散步消食,行至亚皆老街,昔日的晶晶糖水铺改头换面,变成一家茶餐厅。
他们驻足停留,一对情侣也门口看餐牌。
“你看,他们有你想食的红豆冰,不如就这家。”
“不了不了,上次细威来见工,讲他们厨房超多曱甴啊。”
“不怕啦,香港地没有曱甴才出奇。”
“总之我不要,走啦走啦,换一家。”
情侣走后,季语和钟业相视一笑,她绕上他的手臂,边走边说:“走了几年,变了好多。”
钟业站到车流的一侧,与她十指相扣,拉着她的手放进口袋,“我对你永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