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的爱人,有着本该属于她的幸福一生。
而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实打实的加害者,甚至比陈广生更可憎,可恨。
阿庆一把拔出枪,对准父亲,人却在往后退。
曾保华面不改色地走近,缓缓地,将额头抵在了抖得像筛子的枪口上。
“你开枪,开啊!”
阿庆想要扣下扳机,手却越发抖得厉害,最后那把枪重重砸在地上,他也蹲下了。
曾保华揉了揉他的头,像他小时候那般,说道:“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一世人两父子,我是你爸,不能不替你将来着想,正因为有你,我才要冒着风险做这些。”
阿庆看着曾保华,不拆穿他的口是心非,只弱弱地问:“要是没有我呢?”
两人离开不到半小时,回来的时候正巧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摘着口罩走出来。
季语一支箭地冲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医生说:“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送来的时候心脏有几分钟的骤停,脑部受到了严重损伤,接下来会无法控制意识活动,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季语愣了几秒,实在没有心思琢磨医生的术语,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无法控制意识活动......”
医生异常冷静地解释道:“意思是陷入昏迷,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
“阿嫂”
阿良眼疾手快,托住了腿软往下倒的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