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2)

过后,季语盯了他侧脸有一会,他的嘴绷成一条线,心思沉沉。

季语隐约觉得,没这么简单。

季语的探究精神全年无休,不过嘴微张,人行灯红转白,新一批南往北行的人走过斑马线,涌进地铁站。

被几个梳着油头的大叔差点撞倒后,钟业拉着她逆流而行,往街边候客排成排的 Taxi 去,以为季语为了坐车而不高兴,他边走边解释:“想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地铁到不了。”

季语先是眼睛一亮,后又蹙了蹙眉,是不是钟业自知演技拙劣,才用这么个钩子吊着她,转移注意力,使她无暇深究其他。

钟业看似随意地拉开其中一辆 Taxi 的车门,季语低头坐进去,没曾想前座是曾家父子。

“阿嫂!不介意我搭个顺风车吧。”阿庆笑着回身,同季语打招呼。

回到自家地盘,阿庆整个人反倒邋遢起来,胡子拉碴至少一周没剃,头发长得能勉强扎个小辫,表情是一如既往地没个正形,可他一旦不笑,精神里的萎靡和悲伤,能从他的神态窥探得一清二楚。

一上车,钟业和两父子交换各自收集的情报,以及商讨下一步行动。

曾保华望了眼后视镜,说:“老卢卡三日前被暗杀,他的大儿子汤米成为新教父,近来忙着清算叛徒,这是个机会。”

钟业笑笑说道:“汤米上位,众望所归,我已经收到邀请函,参加他的庆功宴。”

“近年麦世强很谨慎,即使是你走的几年间,他依旧十分警惕,交易不经手,非必要不露面,但新教父上台,他......”曾保华突然问,“他们也有邀请他吗?”

钟业低头想了想,“应该不会,老卢卡活着的时候同麦世强结过怨。”

曾保华皱着眉头,语气变得凌厉,“什么叫应该,你掌握百分百准确的信息,才叫应该。”

“你跟麦莉莉多久没见过面?”他问。

钟业没有直面回答:“她没来找,估计在忙。”

应该,估计。曾保华鼻翼随着呼出的闷气翕动,再一次看向后视镜,钟业的失职懈怠,与镜中托着脸看风景的女人有关。

“你呢?有什么新消息?”

阿庆的魂早不晓得飘到何处,突然被点名,他转头下意识地问:“什么?在叫我吗?”

顿了不到半秒,接着恍然大悟,从小对惯曾保华的臭脸,阿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搪塞:“我顶多有赌马的小道消息,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似你们,一个能开 Taxi 满街跑,一个酒局饭局陆续有来,我车房最多是些小脑失调的飙车友。”

顾着说话,脚下油门松懈,要驶上斜坡,车子动力不足,有往后滑的趋势。阿庆不正经的样子,配上蒙混过关的一番话,曾保华浑身是气,全聚集到脚上,车子替他怒吼,猛地窜上山坡。

没有预警,剧烈的推背感把季语的身体狠狠推向后座,手肘撞到门上,后脑也被甩到枕垫上,痛得她惊呼一声,却也不忘护着腹部。

钟业立马抱紧季语,免得她坐不稳,再磕碰到身上什么地方。

阿庆也往后座看了一眼,扭头怒斥曾保华:“你要发疯也不要拿人命开玩笑!”

曾保华嗤笑,下一刻嘴角绷紧,严肃地说:“能让你们记起你们的身份,该负什么责任,避免更大的灾祸,冒这点风险,算不上什么。”

“有没有事?”钟业给季语揉着手肘,问道。

季语摇头,在车里坐了四十分钟,终于插上话了,她问:“我们是去什么地方?做什么?”

虽说在车里听着他们谈事,由一无所知,到抽丝剥茧组合出内情,挺有意思。但现在是她正常该休息的钟数,肚子一日日变大,体力消耗也成倍地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