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白肤闲大妈找管理员抱怨取闹,拿着公寓条款逐条申诉,被一一礼貌驳回,最后败阵而归。
管理员躲过大妈的口水飞舞,看着排长龙上楼的一位位,却也好奇
行踪神秘的大忙人钟生,几时变得如此恋家?
一切缘由,归功于窝在沙发里,抱着一桶石板街雪糕,咬着银勺子,盯着电视看的季语。
恐怖片演到精彩部分,她既忐忑,又期待剧情,抓了好几层毯子裹得紧紧,挡住一半眼睛。
钟业送走最后一位画家,走下楼梯,听到汗毛直立的变调旋律,电视机前包裹扎实的三角白团,加一层干箬叶,缠上几条绳子,就是刚出炉的碱水粽。
令钟业真正笑,是毯子不断鼓起塌下,似曾相识的场景,怎么每次紧张,都要做鸵鸟。
他暗自无奈,怕成这样还要看,晚上捕梦网挂满一墙都没有用。他想直接关掉电视,走近的时候,发现毯子动不是因为里面的人怕,而是她手伸不出来拿薯条了。
咀嚼有助思考,季语发明出绝妙吃法,薯条沾雪糕,冰火两重天,热气寒凉相互抵消,简直是能纳入医学史书的绝妙食疗。
她用膝盖夹住包装结着冰霜的雪糕,银勺斜插在上头,眼睛聚精会神地关注剧情,可惜,毯子裹得太多层,掏了好久都找不到出口。
皇天不负馋嘴人,来来回回绕了几分钟,终于捏起金黄薯条,沾上甜滋滋的雪糕,一口下去......
季语没来得及放入口中,电视里的主角已经拉开木板,鬼脸赫然出现,她有心里准备,冷不丁也被吓了一跳。
钟业趁她不备,捏起她的手,将薯条送到嘴里。等她反应过来回头望时,他已经吞下去了。
“你别说,味道不错。”他关上电视,坐到季语身边。
他手指在雪糕纸盒边缘敲了敲,说道:“有商有量,能不能隔几日食一次,垃圾食品,多食无益。”
季语捏起一条薯条,在钟业的注视下吃掉,并说道:“我单方面中止对话。”
全是盐,她嘬了几下手指,又蹭了蹭雪糕外盒溶化的水珠,指腹湿答答,这才想起来找纸巾。
钟业在电视柜里抽出几张餐巾,递给季语,换来季语满满抱怨,“你不如出去忙,免得在家做唐僧。”
钟业挑眉,毫无自知之明,“我有这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