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业还在加拿大找到奥吉布瓦族原住民,手工雕刻了一个新的捕梦网,给季语褂在床头,据说细节更到位,工艺更精美,效果也会成倍地好。
钟业早晨一杯特浓咖啡就足够,他喝了一口,问着吃得专心的季语::“味道如何?”
“香,甜,我钟意。”季语吞下一大块热香饼,舔了舔嘴角糖浆,莫名感到疑惑,“你这么早叫醒我,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钟业如实交代,“医院,检查一下你的耳朵。”
季语瞬间失去胃口,她放下餐具,双手环胸,厉声拒绝道:“我不去。”
祝大家除夕快乐??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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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商量
季语成长在情感匮乏的绝地,自创生存法则,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内心一塌糊涂,面上仍是光灿灿,看不出悲伤,因为没有人为她兜底。
雨天她要修破伞,晴天她要躲霹雳。情绪按顺序出场,喜怒哀乐有规定上台时间,逾时不候,过时加价,什么价格,她都负担不起。
恐惧、难过、担忧连出场筹码都没有,我保你大,你冒的冷汗最好能凑够一碗煮米的水,不然浪费力气,你发抖的功夫已经输在起跑线。
怕怕怕,不如拼命爬。
季语爬到山顶才想起恐高,某些东西遗忘在山腰,她情愿抱有幻想,也不想回头望,可能失而复得,也可能得不偿失。
赌博的心情,往往基于对现状的不满,想一举翻身。她如今的一切,得来不易,没度过几个平静午后,就要面临现实开估,迎面而来的到底是鲜花还是臭泥,她情愿蒙在鼓里。
季语撇过脸,语气决绝,“我不去。”
气氛久久陷入沉默,留够时间让恐惧繁殖渗透。季语首次露出这个年龄面对未知会有的慌张,她摇着头,抽搐着说:“我不去,真的不去......”
“不想去就不去,你知不知,我有高度近视......”钟业说着,将季语拥入怀里,擦去她挂在盈睫的泪珠,“我们在一起,看一样的景,听一样的声,以后,你做我眼睛,我做你耳朵,好不好?”
当日过后,季语发泄出来就冷静了许多,也没那么怕了,仔细考虑几天,还是去看一看吧。
右耳已经是仅能感觉到震动的程度,治不好,总不能比现在更差,这段时间,她也在慢慢适应。
况且万一,就能治好呢。
相比季语,钟业显得心非常大,甚至无情,见缝插针劝导她的话,别说一句,一个关键字都没提,整件事似乎在他那里翻篇了。
季语看在眼里,回到美国,钟业比以往什么时候都忙,无论何地的黑道帮派,最后都离不开一个目标,洗白。
像陈广生的航运公司,钟业在美国,也有掩盖非法资金,以及融入上流社会的生意,与艺术品有关。
每隔几月,幸运会砸中一些寂寂无名的新人艺术家,一位钟姓收藏家会看中他或她的作品,花高价买入。
艺术家也愣怔,他们在极短时间内收获知名度,都知道是钟先生大显神通,没有一位会不识好歹地去探究竟。
多有个性的艺术家,不爱某个流派,讨厌某种色彩,慢慢来,等眼界开阔,黑面绿背的万元钞,自成一派,完美配搭,无法宣之于口的一生追求。
等艺术家功成名就,钟先生找准时机忍痛割爱,谁不夸他独具慧眼,生财有道。
当然,他的行动,事先经过了曾保华的批准。
早九晚九,电梯上上下下没停过,地下直达顶楼钟生书房,画家雕塑家抱着几米高几米宽的作品,把公寓大堂挤得水泄不通,幸好伯乐相马,有独立一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