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莉莉的性格,要让我当年走得掉,还有保证你的安全,我只能骗她,我们的关系,“钟业突然道歉,“对不住,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季语问:“这个地方,麦莉莉,很危险吗?跟香港比呢?更危险?”
钟业点了点头。
季语看着钟业,问:“那你一到就说实话,难道又不担心我安危了?”
“怎么可能,但你能不生气?”
季语一声不吭,低头想了想,接着抬起一条腿要下床,“同表哥睡一张床,有违道德伦常。”
钟业自然不让她走,捏住她脚踝,对上她眼眸,“有我在,你和 bb,会安然无恙。”
季语没有想得很严重,她从虎口出来不久,因为满满的自信和自豪而放松警惕,一个在香港,一个在纽约,社团帮派不过深浅区别,见识过了,也就那样。
季语趴在钟业身上,明明有什么在挺直腰板,硌到她骨头了,正是这样她不明白,“那你为什么同她说,你这里起不来?”
钟业将毛巾搭到一边,季语闻着手上的花草香,听他说:“我不愿意,让女人做他们取悦我,巴结我的手段,她们不是物品,不是我泄欲的工具,我不想重演我妈的悲剧。”
宣称自己有这个毛病,想乱搞也是有心无力,摆脱麦莉莉的纠缠,并且适时取得她信任,是其中考虑因素之一,但他同季语说的,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帮派核心人物,若不能从苗头熄灭手下对家的希望火焰,就总会有无辜的人受害。
钟业二十出头,于某次内斗火拼中受伤,消息传遍纽约,年纪轻轻坐上话事人的位置,也许恶有恶报真会灵验,两代华人教父均以无儿无女收场,不是不想要,是生不出。这话只敢在背后讲,当着钟业面前,一个字都不敢提。
更别提,给钟业送个吹枕边风的情人,像是给自行车加汽油,自作多情。
他选择讲出来,还是同一个原因,阿莹受委屈了。
翌日早晨,早餐终于不是 Marta 做的一嘴豆味的卷饼,或者冰凉干硬的花生士多啤梨酱多士。钟业做了豉油王炒面,配瑶柱白粥。
记得昨晚季语说吃不惯 Marta 做的饭,相比起来还是爱吃薯条。
当听季语说顿顿吃都不腻,甚至闭眼能试出每一家快餐店出品的时候,他就不淡定了。
钟业煮的饭她一向喜欢,今早她炒面白粥各吃一半,留着肚子吃热香饼。
热香饼没什么特别,重头戏是钟业特意跑到加拿大买的枫糖浆,像瀑布那样,厚厚地淋在香软奶香的饼上,甜得来营养丰富,深得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