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侧的张泽衡,转而叫道,“阿语。”
狱警搬来椅子,从季语进屋开始,钟业的眼神没离开过她,直到她坐下,接过张泽衡递来的水杯,再听她温柔道谢。
张泽衡看了钟业一眼,“我在外面等你。”
季语笑着点了点头。
钟业低声问:“你怎么来了?这里都是监犯,环境恶劣。”
“你是监犯,要来看你,当然只能来这里。”钟业不明白,困惑地瞧着季语,于是她解释,“荃湾厂房爆炸,警方在那里找到失踪少年的骸骨,还是英国人。”
关于这段记忆,他有印象。汹涌火海中,他看到阿希往里面抛什么东西,不过当时危在旦夕,没有时间细看。
钟业想俯身向前,手铐与床架的碰撞声提醒了他,只好用气音说道:“不是我做的,你误会了。”
季语突然间对钟业有些生分,说:“是不是你,法官会有定论,陪审团会有答案,你无需同我解释。”
钟业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真假,便顺着季语,说:“你不在意,那你到底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季语喝了一口水,单刀直入,“我下个礼拜要结婚,同泽衡。”
钟业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我有了。”季语扭头,门上小窗口被张泽衡的背影填满,她回头,对钟业冷冷地说,“父亲是谁,不用我多讲了。”
“我当然知道。”钟业心中五味杂陈,神色柔和下来,问·:“所以你这么心急?”
到此为止,钟业明白给他下的套,是一环套一环,想让他和黄飞死了,还要他背一道谋杀的罪名。
这个地步,钟业不用想,陈广生肯定将钟业视作废棋,很不得把他除之而后快。
“我不想她一出生就做私生子,”季语说,“泽衡事业有成,收入稳定,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他会是个好爸爸。”
钟业发着愣,脑子不停在想,难道,这就是她说的尽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