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爷,手续都办好了,随时可以走。”
陈广生双手握着拐,这才没有腿软倒地,他低声“嗯“了一下。
听到后座门被打开的瞬间,张展国立即回头,笑容殷勤,“陈爷,辛苦了。”
陈广生看到副驾驶多了个人,因困倦而低压的眉挑了挑,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张展国笑答:“毕竟来的是警署,我想陪着泽衡一同来,万一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来了却又不进去,就是要避嫌,既然不是真心要帮他,张展国此行的目的显而易见
怕他儿子再少了什么部位。
陈广生两根手指轮番敲着膝盖,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张展国心虚笑笑,赶忙生硬地转换话题,问:“不过是两个人失踪,还要搞到请陈爷到大馆调查的地步?”
“不见的是鬼仔,督爷的两个侄,当然要上心。”陈广生叹气,“讲就讲港英政府,港字排头,认清现实,他们浅发碧眼的才是宝,我们黑发黄皮的,草而已。”
张展国不解,试探着问:“难道......”
“是陈爷做的?”
“关我屁事!”陈广生拎得清,该惹谁不该惹谁,一把年纪了,也还没到活腻的程度。
“警方收到消息,好几个目击者见到鬼仔同阿业有接触,找不到他人,顺藤摸瓜找到我。”他哼笑,“他们咬定我在包庇嫌疑犯,现在不只 CID,反黑组也在密切关注我,就盼着抓我把柄,一网打尽好跟上头交差。”
“阿业?”张展国不解,“又会关他的事?”
“迟些见到他,我会弄清楚,但首先,泽衡,”陈广生望向前座开车的张泽衡,“与你无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