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勺子抵着唇边,玉偶不肯再张口。

燕斩玦把剩下的小半碗药泼掉。

站起身。

烛火拉长的阴影罩着蜷伏在裘皮与狐绒里的人,谢痕跑不掉,连困锁囚徒该用的东西也用不着中原刑罚酷烈,这位亡国暴君在天牢里就被弄断了手脚,碾碎了不知道弯折的单薄脊背。

失去了燕斩玦的护持,谢痕连坐也坐不稳,静静倒下去,眼眸睫毛俱都漆黑,脸颊比白狐绒还要更苍白。

燕斩玦低着头看他。

燕斩玦很难不恨他,谢痕不是善类,是个疯子。

谢痕生不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