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脊背,把人捧起,覆住口唇。

格云瑟的胸腔溢出湿漉漉的冷气。

谢弗揽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格云瑟的头颈软垂,他咳嗽着,喉咙里掉出精神力凝结的紫罗兰花瓣。

谢弗接住这片花瓣:“格云瑟。”

他用掌心捧住格云瑟苍白的侧脸,轻声念这个名字,叫了几次,银色的睫毛吃力掀动,缓缓张开。

紫罗兰色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这一汪静湖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野心,没有情绪,像面平滑光洁的镜子。

“我叫谢弗勒尔。”

谢弗说:“谢弗勒尔·瓦格纳,记得我吗?”

他对格云瑟说:“我是你的朋友。”

他们认识得很含#哥#儿#整#理#早,那年谢弗十岁,格云瑟七岁,谢弗勒尔·瓦格纳,鞋匠家的儿子,第一次有幸走进城堡去问候里面的海因里希阁下因为他有不错的信息素。

……

紫罗兰花绽开。

一段不可逆流逝的记忆,映在浴室温暖的水帘里。

银发紫眸的幼童。

“你绝没见过吧?”堂兄兴冲冲拖着谢弗,跑进那座高耸的城堡,“格云瑟阁下有很多书,你可以去问问他要不要你留下,这样你就能看书了。”

城堡里的旧贵族,拥有田地、财产、海量藏书,和一个孱弱的beta继承人。

健壮的alpha是帮工的远房堂弟,友谊意外缔结,倘若不是看到这段记忆,连谢弗几乎也忘记,他第一次见格云瑟。

沉默的、柔弱又漂亮得惊人的幼童,穿着质地柔软的白衬衫,银白色的短发齐肩,连睫毛也是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