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么可值得避讳的无非是性取向,并非所有alpha都能顺利匹配omega,也有天生就是异类的,只不过alpha天生的掠夺本能,身处右位时,会无意识疯狂撷取另一方的生命力和精神力。
被改造后的格云瑟可以完美满足这一点。
他的精神海崩毁,精神力溃散,生命力也在迅速流逝,是一枚专供特殊发情期alpha使用的“一次性电池”。
在这之前的半个月,谢弗可没这么容易满足。
谢弗低头看着他。
谢弗勒尔·瓦格纳是个黑发alpha,绿眼睛,这代表“没有任何贵族成分”的低贱血统。
现在这双绿眼睛里,映着格云瑟的影子,谢弗低头轻轻吻他,按住他小腹上的血色荆棘刺青,慢慢灌注进一些凝练的精神力:“对不起。”
格云瑟轻喘着,泛起虚弱红晕,眼睛里晕染的笑意更浓,瘦削苍白的身体一阵一阵战栗,他抬手抱住谢弗的肩膀。
“没法对不起,谢弗。”格云瑟柔声说着,嘴唇一下一下碰着他的耳廓,“我们都不是善类,为欲望相争,我被你……变成这样。”
格云瑟愿赌服输:“你是赢家。”
那个以beta天生劣势的身体操控机甲、率领舰队战无不胜的孱弱野心家,已经在三年的监禁里变了个样。
格云瑟现在渴求的东西,不再是权力、地位和荣耀。
谢弗跪在浴缸旁,同他接吻,格云瑟的精神力也有种月色下紫罗兰般的幽微香气,这具身体比青年时更敏感、更单薄,格云瑟的腰身细窄,曾经靠不要命的训练维持的柔韧肌肉消失后,骨窝瘦得凹陷。
带有药香和紫罗兰香气的热水弄湿了衬衫和军服。
格云瑟仰在水里,手脚随水漂浮,谢弗把人从水中捞起,搂在怀里,沉默着亲吻寂静闭合的银白色睫毛。
格云瑟完全陷入昏迷,他在这时仿佛比醒着更脆弱,身体不自觉打颤。
他被送来宅邸时,是蜷曲着的,被关在一个八十公分见方的牢笼里,脖颈和手脚都束缚锁链,喉咙被铁刺抵着,戴着眼罩和口枷。
所以谢弗起初并没认出他。
只是在银白长发淌过掌心时,心脏空跳。
整整一夜,格云瑟不记得如何说话、吃饭、走路,不认识人,纯净的紫罗兰瞳孔像纤尘不染的湖泊。
有三天,格云瑟不习惯睡床,会爬回那个金属牢笼里蜷缩着睡觉。
一个星期后,格云瑟慢慢恢复记忆,想起自己也认出谢弗但实验室里的人也信誓旦旦保证,这些记忆不会留存太久,格云瑟的精神海已经完全、彻底、没有任何修复可能地崩毁了。
再不会有人受这个堪比魔鬼的beta野心家蛊惑。
光明已经降临。
新世界已经到来。
旧秩序最后的守墓人:格云瑟·海因里希,会在被他们的领袖荣幸使用后,和他虚无缥缈的贵族信较 淌症哩仰一起死亡。
谢弗替格云瑟擦拭身上的流水,他跪在氤氲着的紫罗兰香气里,这是禁药的味道,格云瑟从七岁起服用禁药,beta只有服用禁药,才能拥有操控机甲的精神力。
禁药彻底摧毁了格云瑟的身体。
也让格云瑟在日复一日的头痛折磨下,变得偏激、疯狂、不计代价。
他的确曾经在对外的星际大战中守护母星,立下功勋,但他也同样鼓动了成千上万的人,为了他一个人而杀戮和征战。
最后一败涂地。
谢弗按揉格云瑟的太阳穴,用指腹抚顺微蹙的眉心,沿着眉骨缓慢碾动,掌心轻轻揉着银白色的长发。
他抱起昏迷颓软的身躯,揽着后折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