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看了宁拂衣一眼,低眉钻入洞内,隐没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身后的铜门被铜铁的手臂撞开,暗室内顿时硝烟弥漫,宁拂衣面不改色地默念心诀,于是粉色电光烟火般四射,撞在铜墙铁壁上反弹,形成密密麻麻的电网。

宁拂衣听得门那侧惊恐的喊叫声刺耳,便知晓追兵暂被拦住,这才回身落入门洞,加快脚步追上二人。

花非花显然体力不支,走得极慢,柳文竹则一边搀扶她,一边回头急切张望,待看到宁拂衣身影后,方才松了口气。

“嘶……”花非花疼得紧缩手臂,清朗的双目眯成条缝,看向柳文竹。

“对不住。”柳文竹忙撒开手。

“少教主多担待,文竹就是这般,平日还好,一旦焦急之时就容易控制不住力道,这时候离她远些便是。”宁拂衣说。

“衣衣!”柳文竹嗔怒,宁拂衣则朝她摊摊手,露出得逞的笑容。

花非花起初一直保持原样,直到听见二人拌嘴,方才露出细微笑意。

暗道中并无阻拦,所以她们很快走到尽头,宁拂衣留了个心眼,并不曾直接带人飞出去,而是在离开洞口前,先往出扔了块石子。

石子并未沿着弧线落地,而是在即将飞入天光时停滞,一眨眼的功夫后,碎成齑粉。

“果然有埋伏!”柳文竹忿忿道了声,反手化出千斤锤,锤子夹杂火光嵌入阵法,随后震颤片刻,阵法便如琉璃一样碎得四分五裂。

阵法碎裂的同时,一只巨大的手掌从洞外探入,一路撞碎许多岩石,径直朝柳文竹袭。

宁拂衣则在手掌探入的刹那闪身上前,同柳文竹一起对上那铁手掌,一个使蛮力,一个凭仙力,将傀儡推出洞口。

但飞花教的傀儡毕竟是顶级的机关术,虽击退却毁之不得,亏得花非花在身后急急道了一句:“攻它手肘向下三寸处,有一凹陷!”

宁拂衣身体顿时变得柔韧如风,腰肢翻转擦过傀儡手臂,指尖迅速摸到地方,一指用力戳进去。

便听得格拉格拉一阵声响,傀儡原地晃悠两圈,僵直不动了。

而就在傀儡毁掉的刹那,数根粗壮藤蔓忽地挣脱泥土,铁索般升上半空,将头顶山石彻底粉碎,透出明蓝穹顶。

“铁索”又从半空刺下,眨眼间便抵达宁拂衣头颅,宁拂衣急忙偏头夺过藤蔓,于是脚下便多了个一人之高宽的坑洞。

“花鸿教主不是身子抱恙么?怎么如今精气足得很!”宁拂衣出言讥讽,随后伸手唤出峨眉刺,防备地举在身前。

“亏得花某以礼待你,却不曾想竟将我长子拐了去!”花鸿横眉道,“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仙门而来,我看都是奸计罢了!”

宁拂衣自然不甘示弱,嗤笑道:“亏我还将你当做正派之人,却不曾想私下竟虐待子嗣,虎毒不食子,花教主该有多毒,才能将花非花重伤成这般!”

“少胡说!”花鸿呵斥,眼神鄙夷地扫过宁拂衣,“花非花是我儿,我还惩戒不得了?你强行插手别派家务事,云际山门就是这般教导你这孽障的吗!”

“爹!”花非花蹙眉上前,“是我向她二人求救,您……”

然而她话音未落,空中骤然飞下一根藤蔓,藤蔓化作劲风满身的长鞭,登时将花非花抽倒在地。

这一下结结实实打在她胸口,花非花滚落山石,半晌未能抬得起头。

“花教主!你这是做何!”柳文竹如何看得下去,忙跳入乱石中将人拉起,回头道,“她是你的骨肉,不是你随意惩戒的傀儡!”

“我花家之事,你一个黄毛丫头插什么口!”花鸿道,后又指向花非花,“你这逆子,要忤逆到何时才肯悔过!”

“往常我念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