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殿内,乌兰公主即如今的雍王妃,低身同太子及高贵妃施礼。
雍王不便起身,只能坐着见礼。
高贵妃笑意盈盈,亲自上?前托起乌兰公主,“不必多礼,往后都是?一家?人了?。”
太子亦冲雍王雍王妃颔首,恭敬唤道:“十六叔,十六婶。”
随意唠了?几句家?常,太子便与雍王一道去了?院子里说话,留下一屋子女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毕竟诚王妃性子赧然?,裴芸嫁入东宫多年又?养成了?不爱多言的性子,而乌兰公主远嫁而来,与殿内几人又?不熟悉,自也?无?话可说,只能和裴芸她们一样?,时不时答高贵妃两句话。
正当裴芸觉有些无?聊之际,随意向外一瞥,就见一内侍疾步入了?永安宫。
他?一副激动难抑的模样?,见了?太子,忙上?前禀了?什么,裴芸心有所觉,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尤是?太子闻言折首朝她看来时,她一下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太子回头对着那?内侍道了?两句,那?内侍转而向殿内奔来,跪在了?裴芸跟前。
“太子妃娘娘,大喜啊,十日前,镇国公大败本欲偷袭的骋族,骋族元气大伤,落荒而逃,被乘胜追击的镇国公逼得不得不献上?降书,陛下龙颜大悦,命镇国公班师回京,以受封赏。”
殿内众人闻言,纷纷同她贺喜。
裴芸的确欣喜。
虽得同样?的事已然?经历过一次,但即便再听一遍,裴芸仍抑制不了?心底的澎湃。
旁人不知,那?不仅仅只是?兄长大胜凯旋的喜悦。
继谌儿、母亲、妹妹之后,她又?要见着前世再无?可能相?见的兄长了?。
或也?因着高兴,就连这晚太子说要在琳琅殿留宿,裴芸也?未太过抵触。
沐浴时,书砚还特意将昨日那?件寝衣拿出来,今早裴芸换下后,她忙让人去洗,那?寝衣单薄,今儿日头又?好,很快便干了?。
她想的便是?让她家?娘娘今晚再穿上?。
昨儿她可看得清晰,太子殿下瞧见娘娘这一身胭红的,还真看愣了?神。
裴芸不知书砚心思?,也?未多想,衣裳做了?便是?要穿的,穿什么都一样?,何?况她也?很是?钟意这一件。
退了?宫人后,太子看向床头的小灯,问道:“今夜可要熄灯?昨日孤回来,见你并未留灯。”
裴芸笑意滞了?滞,那?还不是?因着他?不在,她不必圆谎。
谁知他?会回得这般突然?呢。
“想是?书砚忘了?,她少有值夜的,顺手拿走了?灯,臣妾便也?没说什么,索性臣妾也?不起夜,有没有留灯的并不要紧。”裴芸又?随意扯了?个谎,只是?有些对不住书砚了?。
太子颔首,便晓得这意思?是?不必灭灯了?。
他?坐回床榻,视线蓦然?落在裴芸身上?,凝视许久,直盯得裴芸周身不自在,方才?淡淡开口,“这可是?先头孤自覃县带回来的织锦所制?”
“是?。”裴芸道,“臣妾瞧着这匹料子好看,便制成了?寝衣。”
“孤记得,你少有这个颜色的衣裳,倒是?这鲜妍的颜色更是?衬你。”
李长晔说的是?实话,虽得那?蓝绿穿在裴氏身上?也?不差,大气稳重,可裴氏到底年轻,红粉的料子一上?身,则更添灵动鲜活。
他?更喜裴氏的鲜活。
太子的大掌落在她肩头时,裴芸便知今夜逃不过,只他?并未立刻行事,而是?又?似上?回那?般,撩拨得她娇喘连连,直至流水潺潺。
裴芸躺在榻上?眼看太子褪下寝衣,露出孔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