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就此失去你……”
裴芸咬了咬唇,心下?微动,然须臾,却是低哼了一声,“臣妾让殿下说甜言蜜语,可不?是挑着这个时候。”
她替太子系好衣裳,又道:“让臣妾瞧着,这人大抵是柳家派来的,除却柳家,臣妾实也想不?到旁人了,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让他们恐惧成这般,不?惜用这种法子,誓要将臣妾置于死地,就算害不?死臣妾,也要焚了臣妾的琳琅殿。”
他们之所以选在这个时辰,想是因着东宫举办满月宴,人员繁杂,是最?好混进来的时候,加之此时琳琅殿没什么人,同样最?易下?手。
柳家还真是一刻也等不?得,甚至不?惜冒得如此大的风险,用如此漏洞百出?的法子也要除掉她。
那宫人也是死士,看她暴露后自尽得那么干脆,裴芸怀疑她是不?是原打算在除掉她后,存着亦留在这场大火中,将自己这凶手一道毁尸灭迹的打算。
如此,届时又如何调查背后指使之人,谁又能想到会是柳家所为呢。
毕竟裴芸如今这么笃定,是因着她有前世的记忆,再以此推断,可旁人没有。
李长晔眸色浓沉如墨,少顷,问道:“你觉得裕王妃可有参与其中?”
裴芸笑了,“她胆子小,就算有这个心,怕也根本下?不?了手害人。”
且她心思?似乎都写在脸上,今儿见她一直往她杯盏中瞥,别是本打算趁机向她下?毒。
裴芸思?忖间,自觉手被太子握住,“柳家之事有孤在,你不?必担忧,孤知晓你一直放不?下?赵氏,即便将来柳家落败,赵氏恐也摆脱不?了那五年的牢狱之苦。”
太子说的对,裴芸垂了垂眼眸,她的确一直替赵氏感到不?公。
“故而孤给你寻了个帮手。”
“帮手?”裴芸疑惑地看向他。
李长晔颔首,“本来她该今日早就能到,但好似来迟了……”
“的确来迟了,适才才知今日这东宫如此热闹。”
他话音才落,就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一人无?视常禄的阻拦,径直跨了进来。
那人身?着棠红织金海棠湖绸衫子,湖蓝缠枝牡丹纹绣花百迭罗裙,发髻上的钗環随着步伐摇晃,举手投足透着一股雍容华贵,加之那张即便上了年岁依然娇媚动人的面容,令人根本移不?开眼。
“三姑母。”李长晔忙起身?相?迎。
“着实好些年不?曾见过?晔哥儿你了,你倒是未变,还是那不?苟言笑的死样子。”
妇人说罢,视线自太子幽幽转向裴芸,上下?打量片刻,笑道:“这便是晔哥儿你的媳妇吧,好生美貌的女子。”
打太子喊出?那声“三姑母”,裴芸还能不?知眼前这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