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不喜坐以待毙,这法?子不成,指不定还有旁的法?子。
她记得前?世,被他兄长重创,本该几年没有余力反击的骋族是因着王庭叛乱,新王登基,才撕毁了原本与大昭签的和书。
那新王是个?实打?实的暴君、疯子,且野心勃勃,他残忍吞并了周遭几个?小族,还用一种妖术控制他的将士,使他们战力大增,只知杀戮,足以以一敌十,这才使大昭将士无?法?抵抗。
若能破解这个?妖术,是不是也能救下她的兄长。
可如何破解?
前?世他兄长之所以能击退骋族,是在援兵到来之际,撤走所有城中百姓,将几千骋族将士引入邬南城内,点燃火药与之同归于尽。
他兄长和那些守城将士们用命护住大昭边境,才换来河清海晏,百姓安居乐业。
离开雍王府,裴芸吩咐马夫前?往西街仁济堂。
书砚早已对裴芸此举见?怪不怪,在知研制出疫疾药方的竟就是她家娘娘当初买下那医馆的大夫,她也曾诧异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但最后还是感?叹老天保佑,她家娘娘应当是好人有好报了。
抵达仁济堂后,裴芸匆匆戴上幕篱,便?急切地下了马车。
乍一踏进门,她愣了一瞬,都忘了孙大夫还在此坐诊。
她瞥向身侧的书砚,只望孙大夫莫要认出她才好。
本想着悄悄让书砚先回马车去,可瞧见?她的朱大夫已然热情地迎了上来,“夫人,您怎么来了,快请屋内坐。”
边说边催着妻子姚氏奉茶。
孙大夫已然抬眸看了过来,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裴芸身侧的书砚,不禁微一挑眉。
待裴芸入了后院,他抬手拦住姚氏,问道:“这便?是你们常说的夫人,这仁济堂真正的东家?”
“是啊。”姚氏道,“这就是我家的大恩人,若是没有她当初买下这仁济堂,这仁济堂早完了,我家夫君又何来今日?的风光。”
孙大夫忍不住笑?起来,“你们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姚氏摇头,“不知,但我家夫君说了,想必夫人有她自己隐瞒的缘由,又何必非要知晓呢。”
说着,快步往后院去了。
孙大夫行医多年,早已习得了认人的本事,那婢子她见?过,不就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吗?
如此,那位“夫人”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