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被他们口中代为?打?理医馆的江夫人请去,给雍王治腿后,他就发现了那位江夫人的真实身份,当时便?猜想,能让镇国公夫人替之打?理铺子的人定不简单,没想到竟就是太子妃。
不过他这人极有医德,既然国公夫人望他不要向外人透露她的身份,他自然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此时,后院厢房。
裴芸颔首谢过上茶的姚氏,待她离开,亦让书砚暂且出去,这才问道:“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朱大夫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最南边有一妖术,能使人力量大增,战无?不胜。”
朱大夫闻言笑?道:“夫人,在下不懂妖术,不过既然夫人特意来问在下,恐是怀疑那大抵不是什?么妖术,应是服下了什?么药或是毒吧?”
裴芸便?知朱大夫聪敏,“那朱大夫可曾听说过类似的东西?”
朱大夫思索片刻,“如此诡异之物,且出自最南边……夫人知道蛊毒吗?”
裴芸双眸微张,她自小在邬南长大,自父亲口中听说过太多城墙外那片云雾缭绕的层峦叠嶂中发生?的奇闻,怎可能没听说过蛊毒呢。
听说那东西诡异得紧,甚至还能借此夺人魂魄。
“不过,在下对蛊毒并不了解,夫人恐是得寻了解此物之人。”
裴芸正欲询问谁懂这些,就听得外头幽幽传来一句“世上了解蛊毒的人可不多了”。
她侧首看去,就见?孙大夫倚在门框处,任凭书砚怎么拉都不出去。
因得和朱大夫不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厢房的门半敞着,书砚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孙大夫这耳朵可真是灵光。
裴芸闻言像是抓住了希望,“孙大夫懂蛊毒?”
“我可不懂。”
孙大夫大步入内,在空椅上一屁股坐下,裴芸对书砚眨了眨眼,书砚便?会意乖乖出去,继续在外守着。
“不过这些年我云游四海,听见?遇见?了不少奇人奇事,对蛊毒自也有所耳闻,听说这门邪术,由南面一个?小族掌握,可几年前?便?惨遭灭族,但似乎还有些幸存下来的族人将这蛊术编纂成书留存于世。”
“那书叫什?么?”裴芸问道。
“好似叫《问蛊》。”
小半个?时辰后,东宫澄华殿书房。
李长晔提笔翻阅着案牍,头也不抬,默默听半跪在底下之人禀报着裴芸今日?的行踪。
“……太子妃自雍王府出来后,便?往西街而去,停在了一家名为?仁济堂的医馆前?……”
李长晔骤然停了笔,近日?他因那梦总觉心下不安,故而
裴芸这次出宫,他特意命人暗中保护于她,确保她安然无?恙。
可她怎去了医馆。
仁济堂他知晓,那位也算是救了他妻子的朱大夫便?是那医馆的主人,替雍王诊治的孙大夫亦在那处坐诊。
“她是去寻孙大夫的?”李长晔问道。
那暗卫迟疑了一瞬,“太子妃是去寻那位朱大夫的,属下看那朱大夫似与夫人很?是熟稔……属下还在医馆外暗中听了一耳,听见?那朱大夫的妻子称夫人是医馆的东家,若非夫人当初买下医馆,这医馆恐早已不保。”
李长晔薄唇抿紧。
医馆的东家?她是何时买下的医馆,他竟全然不知。
说起来,那位朱大夫身上亦满是蹊跷,因正是他突然自京城运去的连翘解了燃眉之急,就像是提前?知晓樾州会缺少这味药材一样。
可若这一切,并非朱大夫所为?,而是他背后的……
李长晔眸光越发晦暗,那些曾经不被他太过留意的,他妻子的怪异之举,蓦然开始一桩桩浮现在他眼前?。
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