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

给阿崇打过一次语音电话他就没再继续打,怕阿崇烦。一颗心沉甸甸,有觉得自己犯贱的心塞,有微酸的委屈,有求而不得的羞耻,情绪杂七杂八地混杂在一块儿,叹出的气大抵都是苦的味道。

宁宇发觉他把自己逼进了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上,因为在这段关系里,选择权和控制权从一开始就在阿崇手里,他是那个需求者,一直在渴求对方给自己回应罢了。这场感情好比是卖方市场,无论商品价格被阿崇抬到多少,宁宇都会想买。

直到阿崇从门外走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一下把宁宇的胡思乱想都拍没了。

阿崇看上去还蛮精神。一年没面对面地看过他,宁宇总觉得阿崇有哪里变了。即使他穿得还是简简单单的,但宁宇还是能在人群里一眼看到这个人。

“发什么呆?”阿崇语气随意,伸手接他的箱子,“走吧。”

他靠近时宁宇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从外面进来,还送机?确实是表面工作都不想做了,多骗几句都嫌浪费流量。

走的那一路宁宇都没有说话,就跟在阿崇屁股后面出机场打车。

还是阿崇先开了口:“我帮你定了酒店,送你过去我就走。你自己好好玩,我这两天要带团,不能陪你,等你走之前一起吃个饭。”

宁宇没有回答,低头插兜玩手心里的硬币。阿崇看他不答,也就不说话了。

到了路口等车,宁宇心浮气躁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对阿崇说:“借个火。”

阿崇说:“到酒店外面再抽吧。”

宁宇憋着气说:“我就是现在想抽。”

阿崇看上去还是气定神闲。他笑了笑:“大半夜的,你还有力气跟我闹呢。”

到了夜晚,这个人眼角眉梢都变得懒散,带着点痞气,吊儿郎当的。

“我没闹,我就是想抽烟。”宁宇说出这句话时脸色不太好,“你别的不给就算了,至少让我抽支烟。”

他是那种心里有事儿全表现在脸上的人,尤其有关阿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