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虚而入的缝隙,发出沉闷的啪啪声,宛如暴雨斜侵门窗。

来不及了,它要进去了!

手腕上的力道还在禁锢着她,少年立在原地,一手扶着拱桥的白玉栏杆,袖袍像一片月光垂下,迢迢月色和云白,不急不缓地轻笑:“你说的这个人,我怎么没有看到?”

窗户发出扭曲的哀鸣,在夜色下显得无比渗人,窗缘被撞得外内挤压变形,岌岌可危。

白梨觉得自己快赶不上了。

薛琼楼黑沉如夜的双眸,盯着她苍白的脸,她有些绝望无助地钉在原地,有一瞬间,他好似从这双总是如琉璃般干净澄澈的眼底,看出了一抹水色。

他手缓缓松开,“现在不要过去……”

白梨没心思同他迂回,一下子挣脱,头也不回地往那个方向跑。

那缕黑烟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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