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下蜻蜓点水,水波不兴,甚至没有泛起涟漪。

薛琼楼看着少女木然呆滞的脸,紧绷成一线的嘴角,轻声道:“阿梨,你之前是不是动过我书房的纸笔?”

她好似有点回了魂。

“还把什么东西给了那对姐弟?”

白梨模糊的视线又变得清晰起来,思维也开始转动。

他把手放上她后颈,轻轻揉捏一下:“是想带信给他们?”

白梨好想大声喊出来,你搞清楚一点,我是想救你的狗命,直接跟你说你肯定不答应,看吧,就像现在这种语气!但现在呼吸都交融成一股,她只能微微张开嘴。

可她一开口,薛琼楼就吻进她唇内。

温温软软的相抵,细细慢慢的碾磨。他清风朗月的表象下藏着虚伪卑劣,再往下挖掘,却还是一片温柔与克制,是仅剩的细风柔雨的温存。

白梨慢慢抓紧他袖袍,前倾的身体慢慢往后仰倒,她又一寸一寸地往后退,腰肢揽在他手里,像逃不出笼的雀鸟,最后退无可退,脊背紧贴上檐柱。

他揉捏着她后颈的手,移到她发丝里,亲吻间扯散她头发,掌心里的肌肤灼烫似要燃烧。

那天籁般的风声水流声,都在喘息里乱成一个漩涡,一条孤舟载着两人,一同被扯进漩涡里。

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打上来,滚烫的背与冰凉的檐柱贴得严丝合缝,水火交融。

他捧起她侧脸,手指慢条斯理地轻蹭,绵密的吻移到面颊,又一路蹭开耳侧的乱发,吻上洁白的耳垂。

袖袍被白梨抓出流水般的褶皱,她怔怔地歪过头,眼中映着一片漆黑的穹顶,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成一个大番茄。

他埋首在她颈间,轻轻咬着柔软的脖子,又轻又慢。

真甜啊……

这句话好似在心头闪烁一下,又好似被轻叹出声,他将仅剩的、破碎的温柔拢起来,揉碎成唇齿间那一点荡漾的甜。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年驾照刚过大声

为了后面的情节,我拖到了现在,我知道你们不会怪我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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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朝暮洞天(七)

海面上呼啸的风像一尾鱼扎入水中,水花如珠玉四溅,到了海底却只剩下缱绻的风丝,和月影一起沉下来。

海底是亘古永恒的暗夜,只有悬垂的明珠铺下柔柔的光,笼着玉阶上的两道人影。

少女面上潮热未褪,嘴里咬着发带,抬手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笼起来。坐在身旁的少年,则聚精会神地看着她扎头发。

白梨侧过身体,让垂落的袖角遮住自己的脸,也挡着他目光,小声说:“看什么啊。”

薛琼楼伸出手,轻扯着她的发带,“我来帮你。”

她还没来得及出口拒绝,微微凉的发带从唇齿间抽走。她只得有些拘谨地坐端正了些,视线落在角落的地砖缝里挤出的一朵乌黑的虞美人。

这样怪异浓烈、人世间从不存在的颜色。仿佛昭示着这片能编织梦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