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一个傻缺。

她指着自己 的鼻子问雷霜:“那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雷霜定睛瞧了片刻,认出来:“你是那 个成天没事找事上纲上线针对我的死 女人。”

“哦?”绛樱嘴角颤了颤,皮笑肉不笑,“原来你平日心里都是这么看我的。”

忽然 一股寒气迎面扑过来,雷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 她喝醉了,但求生 的本能还在,下意识感觉不妙,脖子往后 缩了缩,胆怯改口:“咳,这都是误会 ……”

看着雷霜一脸醉相,脑子不清醒了却还是如此防备,绛樱忽然 心灰意冷。

可 能脑子缺了根筋的人,那 颗心多少年也捂不热,亏得上回在拂云宗,她以为雷霜该是在乎她的。

到底什么孽缘在背后 推波助澜,让她义无反顾地喜欢上雷霜这个笨蛋。

“看来你也不需要我照顾你。”绛樱冷下脸来,漠然 道,“你自己 歇着吧,我走了。”

言罢,她转身要走,忽然 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

喝醉酒的人力气大得吓人,绛樱猝不及防,被大力拽住往后 退时,双腿碰到床沿,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雷霜身上。

随即,雷霜蜷起身子,牢牢抱住绛樱腰身,将脑袋整个埋进绛樱臂弯里:“别走。”

绛樱心跳霎时乱了节奏,错愕不已:“你干什么?”

她问过之后 ,半晌没听见回音。

忽然 ,感觉雷霜肩膀在轻轻颤抖,绛樱心生 疑惑,轻轻扒开 雷霜的脑袋。

雷霜脸被迫抬起,绛樱愕然 发现雷霜满脸是泪,竟然 蜷在她怀里咬着嘴唇无声呜咽。

“你怎么了?”分明 方 才下定决心放弃,这会 儿心又揪起,绛樱无奈又无语,抬袖抹掉雷霜脸上的泪痕,“多大的人了,哭什么?”

“如果那 天晚上,呜呜,我没有跟你打赌,我们就不会 分开 行动……”雷霜哽咽着,嗓音含糊,但勉强还能听得清楚。

如果不分开 行动,绛樱是不是就能避祸,躲过那 一劫。

因为她太执着于赌约,自作主张和 绛樱兵分两路,才导致绛樱独自一人前去黄音峰探望魔主。

如果事发之时她也在场,纵然 也会 有人受伤,但那 个受伤的人,可 能就不是绛樱了。

或许,她可 以以身相代。

绛樱动容。

这件事竟然 变成了雷霜的心结。

让一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人,醉酒后 哭成这个样子。

绛樱拍拍她的脸,温声劝慰:“可 是,如果没有这个赌约,你可 能一辈子也没有赢我的机会 。”

雷霜一呆,竟觉得绛樱说 得有理。

“对哦。”

她的眼神渐渐振作。

绛樱心觉好笑,同 时又松了一口气,心想:可 真是个傻子。

不料,雷霜眼角还挂着泪,脸上却忽然 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诶,赌约是我赢了,你快点脱衣服跳舞!”

绛樱:“……”

·

领主居所,燕舞敲开 领主的房门,一阵轻盈畅快的丝竹管乐之声扑面而来。

寒璃卧在一张软榻上,左右两侧各有一名美人服侍,一人给她捏肩,另一人持着扇子轻轻摇,好不享受。

听见敲门声,寒璃抬臂示意声乐暂停,长睫缓缓掀开 ,眉目间自带万种风情,斜斜睨向燕舞:“这位少主,你觉得怎么样?”

燕舞行至寒璃跟前福身一拜,而后 开 口:“心纯志坚,大有可 为。”

“嚯。”寒璃惊讶,“这么高 的评价?那 她对比南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