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乎好脾气之外。
有些时候,两人说着话,她会静下来,默不作声地盯他好久,黑而亮的眼睛湿漉漉,好像山间夜晚的星子。
“在想什么?”他拉过她的手,声音放得温柔。
黎鹦眨眼,从那种观察人的状态抽身,摸摸他后颈:“叔叔,你的头发好像长太长了。”
周聿安顺着她的动作一起摸上去,应声:“是有点,最近没时间去理。”
黎鹦的眼睛亮起来:“我帮你吧。”
周聿安哑然失笑:“你会吗?”
“不会呀。”她信心满满地摇头,“但是叔叔相信我嘛。”
哪儿有什么相信不相信呢,她想要做什么,周聿安都依着她。
推子嗡嗡作响,黎鹦握着住,银灰限位梳紧贴周聿安头皮,她将密齿对准发根,在规律的震动中小心将他后颈那块头发碾得薄平。
这是周聿安的习惯,后颈、鬓角他都会剃得利落,只留一层短硬发茬。
黎鹦摸摸剃完的部分,征求意见:“可以吗?”
周聿安的手抬上来,裹住她,顺带着摸了下,立刻回答:“很厉害,小鹦。”
腰被人揽过去了,手顺势搭上他肩头,黎鹦垂首,周聿安微微笑着:“谢谢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