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
沈遐洲那动不动犯旧疾的身板,怎么想都不如吕三郎。
她反都有些替他担忧,他能行吗?
还是说,他是被派出摘战胜利果实的,以长公主与吕相为首世家的暗中较量,说不得也很有这个可能。
胡思乱想之际,她肚子发出了一阵空鸣。
虽醒来不算久,可也自昨夜起就没有进食了。
她招了招竹苓,眉眼间尽是骄矜又脾气大的盛气:“去同沈遐洲道,我要喝鸡汤,现在就要。”
然她忘了,驿馆已临近,这番使气落了个空,她对着驿馆送上的一桌饭食,尤其是热气蒸腾的鸡汤,更气恼了。
偷偷让竹苓想办法传些消息回洛京去,不管是给沈二郎还是她小叔母都可,这两人想来都是不会放任沈遐洲胡来的。
去平叛乱的人,途中带个女郎像话吗?
夜里的时候,暑气消散,王静姝困顿中被唤醒又要出发,她有意闹腾,拖累路程,装睡不起,沈遐洲这时却不惯着她,将她连人带着锦被一同抱着下了驿馆,又穿过前堂,驿馆中并非空荡无比,多是往来有世家或是官宦凭依的家臣和家眷,星夜赶到驿馆就是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
王静姝纵是再大胆,也没有这般在大庭广众下被人抱着走的经历,整个人缩进了薄薄的锦被中,脸也埋入郎君的胸膛,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消失在空气中。
甫一被放入车中,她就如炸毛了的猫一般对着郎君耀武扬威,锦被散开,根本来不及着鞋履的足背皙白晃眼,与车内漆红铺毯对比鲜明。
王静姝兀自闹腾了一会,发现郎君低垂着眼,专注非常。
顺着他的视线下落,不自然地动了动脚趾,往被里缩了缩,瞪他:“沈九如,你还要脸吗?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沈遐洲瞧不见地别开目光,心想,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每瞧一次,妄念就多一分。
他果然不可能放过王静姝,不带走她,她必然花蝴蝶一般招惹许多的郎君爱慕。
马车毂毂,一连行了几日,除了最热的时辰,余下的时候都在赶路,显然的沈遐洲也是急的,他不可能延误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