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软禁在益州吗?”
女郎无比的怒,又无比的惧,发散的神思,不断地幻想出,沈遐洲要报复她,将她关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折磨,她再回不了洛京,也回不去建业,她会日日被折磨,过得凄惨无比。
“你冷静些。”沈遐洲被女郎扑靠在车板上,衣襟也被揪着,她跨坐在他身上,他一点反抗也没有地任由她施为,也任由她宣泄,可她不单想得越发离谱,而且揪着他晃也就罢了,她总蹭他。
不该在这时起的反应都要被她蹭出来了。
他不得不双手锢住女郎的腰,“王静姝,你瞧瞧,到底是谁在蹂躏谁?”
“你再动一下”他满面浮着绯红色,脖颈处也露出些被王静姝揪着勒出来的红痕,可他眼眸又是雾蒙蒙,幽沉沉的,很不正常。
王静姝咯噔一下,想向后退,被锢着的腰却令她动弹不得,只能拉开距离地后仰,她见过沈遐洲这样类似的眼神,在他发疯的时候,还有起色心的时候。
不管哪种,都不是她现在能承受得起的。
眼见她安分了不少,沈遐洲脊背靠着车后挺立了些,女郎也顺着他动作向下滑了一些,危险的距离拉开,可他并不松开女郎,一手上撩至女郎颊靥,被王静姝扭头避开。
他额抵下,双手掰过女郎的脸颊,四目不得不相对,他专注凝视着王静姝,低悦动听的嗓音也如诉情一般:“卿卿,你想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只是想带你去益州玩一玩。”
“到时你就住在蜀郡,
我寻最好的绣娘为你制最美的蜀锦华服,蜀地的美食你也尽可去尝尝……”
王静姝不为所动,讽他:“你当养金丝雀吗?是不是还要再给我造一座金屋?”
沈遐洲抵着她笑,“你若想的话,也无不可。”
王静姝牙痒得想咬他,俊美的年轻郎君却又在这时轻抚着她的脸,“我会给你留人,你想做什么都可,只有一点”他含情带愁的双眼变得幽冷,一点和善的踪迹也寻不见了:“你不能不等我自己回洛京。”
“卿卿,可能做到?”
他执拗地半胁半诱地要王静姝承诺。
而王静姝也终于听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脱口问道:“你不同我在一块吗?”
沈遐洲明显的,眉眼柔漾了开,“原来你是想一直同我在一块。”眼睫垂落下些睫影,雅润下颌牵动的面皮低怅又愉悦:“我也想多陪你。”
“我处理完蜀地的动乱就陪你四处走走好不好?”
王静姝太阳穴忍耐地抽了抽,到了现在她若是还不明白沈遐洲的意图,她就是个傻的,一定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沈遐洲终于被赶出洛京了。
但沈遐洲简直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要把她一起带去,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看着她,不让她有机会去与旁的郎君交际。
她睁着的眼逐渐空茫,她好似看到了洛京的繁华在离她而去,七夕、大势至菩萨日、还有千秋宴,她怕是一个也赶不上了。
除非她现在就能甩开沈遐洲。
昨夜所有的歉疚与柔情,都是为了降低她的心防,他定然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将她绑走的准备。
女郎久久的沉默,她在思索甩开沈遐洲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她一人回去洛京的可能性又有多少?
她很快就将这个念头甩开了来,她即便要走也要带够了能保障她安全的人走,她略扬了扬眉,含笑抬眼,甚至伸出手去勾郎君的后颈,她本就与他额抵着额,此刻也不过是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地与他亲昵:“蜀地动乱几何?你要我与你去多久?”
“你又不陪着我,万一我遭了难怎么办?”
女郎一旦主动,所有的钳制都是多余的,沈遐洲不禁松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