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当我舅母?”似被这个想法激到了,他叼着王静姝一小块面皮重重啃一下,“你想都别想。”
王静姝嘶声一下,痛的。
沈遐洲简直不可理喻,疯了可能。
这时最冷静的做法,其实不该刺激沈遐洲,可若真示弱了,那也就不是王静姝了,她双目耀耀,若有星火,“我是想当你舅母,说不得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功了,所以你现在又在对你舅母做什么?”
“你大逆不道。”
沈遐洲笑意阴鸷,既觉得生气,又莫明的兴奋,说出的话也诡谲无比:“你若是我舅母,我就杀了陈雍。”
“你还不知道吧,你想的好郎君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当是什么人妨碍了你端午祭的选拔?”他顶着变红又变肿的一半脸颊,兴味又恶意无比:“给我二哥茶水中下药的就是我那好舅舅。”
王静姝无疑是震惊的,但又不甘露怯地啐道:“惠王不是什么好郎君,难道你就是了吗?”
“你得意什么?”
沈遐洲明显想起自己在女郎那儿的恶毒案底,再加之他现在的举动就更当不起君子。
他其实一点也不怕王静姝对惠王的欣赏 ,因为惠王本质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才在瞧见女郎抛下惠王那一刻,经不住兴奋地跑来找寻存在感,甚至眼巴巴地将惠王做了什么揭示给她听。
没想原来他在王静姝心底是更不堪的,她最喜欢的果然还是吕思温那种光明磊落的郎君。
她与他在一起那些时日,果然是贪恋他容色的虚情假意。
沈遐洲像是被女郎话刺中一般退后几步,满目伤色:“王静姝,我看透你了,你会后悔抛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