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的幽暗,他是连做戏都不愿了,原原本本地显露着他本该的模样,可他的语气又是一贯的舒缓悦耳,割裂十分。

他声道:“公公,我寻你来是有话问你。”

“我母亲寻王娘子说了什么?”

“你当是能想起的吧 ?”

他略垂下的面容投下一片阴影,此刻的郎君,陡地又冷寒诡谲了起来。

老内监目中胆俱得积满了泪,另一旁的小内监不断蜷着身躯,害怕被这样的郎君盯上。

“瞧我,倒忘了公公的弟子也在。”

“这样如何,谁能先给我想要的,便活哪一个?”

听得能活,小内监偷偷打量郎君一瞬,也不管老内监现是何状态,争抢着展现着自己的价值:“郎君,奴不知长公主说了什么,但我知道旁的,公公他与惠王私下有往来,数次私下道惠王心善体恤位卑之人,若是当初惠王能登得大统,我们或许会有更好的造化。”

“公公常给惠王传信。”

小内监明显是急了,“奴还知是惠王主动为公主分忧,指使宫侍给沈二郎下药。”

老内监绝望瞪着小内监,若是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去生啖了这小畜生。

沈遐洲目中并无波澜,微颔首后,重坐回黑椅,瘦长手指招一下,卫士将老内监的下巴安了回去。

黑岑岑的眼抬一下道:“公公,到你了。”

老内监不甘愿又想苟活地将公主同王娘子所说话大意转达,“郎君擅自抓我来,公主若是知晓了,郎君可想过会如何?”

郎君正震惊于王静姝入洛京还有丹阳王这样一层原因在,陡地听得老内监的诘问,眸色微凝,如同看死人一般

可真是到了现在还不怕死啊!

竟妄图用长公主让他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