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抬到一半,就被人用力地捏住,再不能动弹。
霍林本来是想大声质问谁拦他,可那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尖锐刺骨的疼痛,让他毫不怀疑再被捏下去,手都要断,就哎呦哎呦地开始求来人松手。
秦香絮没等到巴掌,反而是听到了霍林的惨叫,好奇地抬眼,见沈鹤知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看着霍林,眉眼间满是毫不遮掩的冰冷霜意,与平日的淡漠截然相反。
霍林在求饶的当儿,看清了来人的脸,神色痛苦地道:“大人诶,您就松开吧,下官的手都要被您捏断了。”
沈鹤知掀起眼皮看了他两眼,冷笑声,把手松开。
霍林立马把手举到跟前端详阵,见骨头没断,才对着沈鹤知心有余悸道:“是......是下官哪里做错事,惹了大人不快吗?”
他言语神情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沈鹤知说:“你没错,是我的人不小心犯错。”
霍林刚要松口气。
沈鹤知牵着唇角,眼神冰冷:“但就算我的人犯错,也轮不到你来管教。”
他说话的语速不急不缓,但清淩的声线泛出来的寒气儿,还是让人毛骨悚然。
霍林嘴唇嗫嚅好半晌,才从惊吓里醒过神来,忙声道:“不、不敢了,下官再也不敢了。”
说着,他就有些跌撞地跑开,往日威风八面的人物,现今的胆量竟是连老鼠也比不上。
秦香絮本一直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直至手被人牵住,才回神。
拉住她的沈鹤知,又变得一脸淡然,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冷得掉渣的人不是他。
秦香絮歪了歪脑袋,问:“你刚刚是在给我出头吗?”
沈鹤知低下头俯视她眼睛,“不然?”
他过于直接的回答,让秦香絮有些无所适从,好在对方没有察觉她的愣神,继而问道:“所以你狠心将我抛下,是发现了什么?”